祝夢堯根本不信道,“你胡說,明明是陳郡謝氏提出的退婚。”
“小姑娘,你不信,可以去京都求證。”蘇軒折停頓了片刻道,“在下若沒記錯,這事謝玄還親自參與了,最後的結果是你父親並未退婚成功。更具體得我也不知道,總之,真要拚上宗族救你,也應由陳郡謝氏來做。”
秦苛這下是真無語了,怎麼還能與謝氏扯上關係。謝氏要是來個認識他的人,接下來的計劃不好辦啊。
看著院中的幾箱聘禮,秦苛道,“聘禮秦府收下了,隻是,蘇氏也是名門望族,按照規矩半載後,選好日子來迎親。”
蘇千禮聞言對他伯父道,“等半年,這什麼規矩。”
“你懂什麼,除非是自小定親。否則,按規矩,天子一年,諸侯半年,大夫一季,庶民一月。扶風蘇氏為世代侯爵,豈是你想什麼時候娶就娶的。”蘇軒折對於他這不懂禮節的侄兒教育道。
秦苛見路鋪的差不多了便道,“祝夢堯不過是個彩頭罷了,既你我兩家定親,你們將她帶回去,做個順水人情也是好的。”
蘇千本也是有這個打算的,隻是並不確定秦苛會不會放人。現在秦苛主動提出,那便再好不過。
然而,祝夢堯卻是從地上撿起一把劍架在自己脖子上到,“秦苛,你想讓我死,是不是。”
“無所謂,你想死就死,你本身的價值還沒高到少你不可。”秦苛很是淡然,他要的隻是謝家不往這裏派人。
祝夢堯活著,謝氏可能還會顧及顏麵。可若死了就不一樣了,畢竟死人是沒有價值的。
祝古淩掙脫壓製他的兩人來到院中道,“阿姐,秦苛已經同意放你走了,你這是做什麼。”
祝夢堯見到她的弟弟明顯有些猶豫,可就在祝古淩距離祝夢堯十多尺時,祝夢堯顯得格外激動。
脖頸處,已經有血流出。隻是秦苛並不在意,反而是叫初晨與月牙將這些聘禮抬到他屋裏。
“讓我留在這裏,秦苛,我不想在回到那個牢籠,不想看見父親那偽善的麵容。”
謝渡霜在屋中都聽不下去,從東廂房走出道,“秦苛,夢堯姐走了,誰教我四書五經。”
“謝渡霜,回去睡覺,這裏的事你少參與。”
這一下,將謝渡霜嚇的輕。
祝夢堯看向聲音傳出的地方,她看到了江曦月。祝夢堯並不知道,江曦月與秦苛究竟是什麼關係。不過,她還是投去求助的眼光。
江曦月自然能看出祝夢堯是什麼意思,便開口道,“苛,不過是一個人罷了,府裏又不是出不起飯錢。”
秦苛卻是道,“開什麼玩笑,謝氏不少子弟,可都是國子學出身。”
秦苛這意思已經很明顯,雖說他是直接拜夫子為師,在後山學習。可這並不代表,真就沒就沒人認識他。
“所以,苛,你是在害怕他們。”江曦月道。
“他們見到我才怕呢,我隻不過是要保證,那三大氏族不會注意到這裏。”
江曦月卻走到祝夢堯身前道,“祝夢堯,你可以繼續留在秦府,我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