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苛特意騎上追命,去往淮水郡,將一些值錢的東西換成銀兩。為江曦月買一匹好馬,還買了幾尺布匹。
江曦月給謝渡霜做了兩身衣物後,便準備去往武陵郡。按謝渡霜所說,她母親為防止廣繡琴被找到。特意將琴弦崩斷,還擺下了風水陣法。
在聽過謝渡霜對風水陣法的描述後,秦苛也是一陣唏噓。他與江曦月在竹林操作一年,將其風水排布,做成了困風困水。
二人自認,做的風水排布已經很是厲害了。可兩者稍一對比,根本不入流。
為何這樣說,倘若,苻終帶著破雲弓闖過竹林陣法,便能很輕易到影日刀。然而,秦苛若是找到了桃花源,即便將廣繡琴放到他麵前,他都有極大可能認不出。
清晨,在吃過飯後,江曦月便將所有房門鎖上。
雖然,秦苛為江曦月買的馬已經很好了,可與追命相比,依然稍遜一籌。畢竟,追命在做為千裏馬的同時,還長時間接觸寒蟬劍,這讓它具有初步的智慧。
淮南距離武陵的直線距離,大概一千五百裏左右。即便秦苛騎著追命走小路,大致也需要三日。現如今,新馬的馬力遠不如追命,且有謝渡霜。一番思索下,秦苛將路程暫定為五日。
一路上,謝渡霜都不怎麼說話,這讓江曦月還以為是她不舒服。
秦苛還是很疼謝渡霜的,畢竟這是他師姐的女兒。可以說,但凡晚上能住客棧,秦苛寧願放慢速度,也要在那裏休息。
直到第六天的午時,距離武陵郡還有一日得路程。
這些天,秦苛並沒有表演過他的劍法,畢竟午時的餐飲,都是白天離開客棧時捎帶的。
秦苛看著吃咀嚼肉幹的謝渡霜道,“雨夜,陳國公府那女的,你為何說她是你娘。”
“他是我的奶娘,也是為了我,才嫁到陳國公府。”謝渡霜並沒再多說,因為這會喚起她不好的話回憶。
其實,這幾日,秦苛都在想一個問題。冉平周說,琅琊王氏不會要謝渡霜。即便謝安與謝玄都已經死了,可如今的陳郡謝氏依舊是世家中的佼佼者。
秦苛本想問謝渡霜,知不知道他的父親是誰。話都到嘴邊,還是咽了回去。畢竟,這對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來說,父母雙亡本就是悲劇,在將此事提起,未免太過殘忍。
謝渡霜將嘴中的食物吃完道,“秦苛,聽奶娘說,你武學造詣很高,具體高到什麼地步。”
這話讓秦苛愣了一下,當年夫子說,二師姐是他收過弟子中,文學造詣最高之人。
秦苛自然不服,找到二師姐,問她文學造詣到底有多高。
師姐的回答也很簡單,讓他秦苛再多讀五十年書,也就與她現在堪堪打成平手。
今日,秦苛對謝渡霜道,“即便我現在教你習武,二十歲的你,侃侃與十歲得我打成平手。”
謝渡霜不服氣道,“秦苛,吹牛,十歲的你,能舞劍嗎。”
秦苛給江曦月了一個眼神,江曦月便將寒蟬劍遞給了謝渡霜道,“拔出來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