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綠衣每天回到家裏就很心煩,她的丈夫周詠象一堆爛泥,總是喝得爛醉滿身酒氣躺在家裏的長沙發上,才32歲啊,正是好好幹事業的年齡,其她同學的老公那個不是幹得不亦樂乎,幹得氣勢如虹,對未來充滿希望,唯獨他周詠,自從被所在的公司裁員後就這副鬼樣子,也不再找新的工作,想吊死在這顆幹枯的樹上,夏綠衣怎麼說他他都不聽。
夏綠衣畢業於一所名牌大學的心理係,畢業後進了一家號稱是世界五百強的企業,由於勤快能幹,加上貌美如花,很受老板和公司男同事喜愛,男人們一見麵如桃花盛開的她個個驚呼養眼,驚為天人。
夏綠衣的事業順風順水,才三十歲就已經是這家實力強勁的大公司的人力資源部經理,為了適應公司的工作,做多麵手,她還到一家財務大學進修會計專業,已經以優秀的成績畢業。
夏綠衣與丈夫周詠是高中的校友,那時候正在讀大一的夏綠衣回到母校參加校慶,見到了這位比她高兩級的正在一所名牌大學讀物理係的學長,兩人一見鍾情,男的蕭灑英俊,玉樹臨風,女的美麗動人,又都是大學生,真是慕煞很多人,兩人感情發展順理成章,已經結婚五年了。
可夏綠衣沒想到玉樹臨風的周詠是個不求上進軟弱無能毫無鬥誌的家夥,單位裁員,裁出來就算了,再找高枝,良禽擇木而棲,現在世界充滿機會,隻要有能力,大把人搶著要,那家公司裁你出來是他的損失,何必為它傷心,但周詠就是聽不進去夏綠衣的規勸,覺得事業順風順水的夏綠衣永遠也理解不了他心中的失敗感,他借酒消愁,恨不得把自己泡進酒裏,不再出來。
夏綠衣苦勸無效,想想自己好強能幹美貌人中之風幹嘛找了這個該死的不爭氣的徒有外表的蠢貨,這簡直就是一朵鮮花插在一堆牛糞上,夏綠衣越想越悲,越想越傷心,不想再看到他,幹脆自己跑到家裏附近的酒吧,一杯又一杯的喝起來,她想喝死倒好,省得看那張不爭氣的臉,也不知她到底喝了多少杯,喝的是什麼酒,她終於醉死在地上。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醒了,她覺得脖子好疼,吞口水都困難,想說話又出不了聲,看看屋裏,她嚇了一跳,牆上又黑又舊,屋頂是瓦的,也很舊了,這是什麼地方?
再看床上,是一塊木板,一床黑色的粗布被子,這是在哪裏,真嚇人,得趕快回家,她爬起來,更嚇一跳,她怎麼這麼矮小,自己修長的兩腿現在短而粗,隻是一對手倒也修長,但也不是自己原來那雙玉手,皮膚很黑,身上穿著白色棉布衣褲,象電視劇裏見過古人的睡衣,她衝過去照鏡子,房裏有一個模糊不清的銅鏡,但還能看清大概輪廓,
銅鏡裏是一個年輕女孩,皮膚拗黑,細長眼睛,寬臉盤,扁平鼻子,大嘴巴,脖子有一條深紅色的印,好像是繩子勒出來的,原來曲線玲瓏的身材也不見了,現在身材扁平,象個男孩子,這是怎麼回事,是自己酒醉未醒看錯了,怎麼醜成這樣,太可怕了,她不由得大叫起來,可她馬上給自己的聲音嚇了一跳,怎麼發出來的聲音粗曠象男人,自己原來的聲音像黃鸝一樣好聽啊。
一個穿著黑布衣服的老婦人聞聲而到,她邊擦眼淚邊說:“愛兒,愛兒,你醒了就好,醒了就好,這兩天把娘擔心死了,你為何這麼糊塗,不願嫁人就算了,年紀輕輕的,才十六歲啊,來日方長,幹嘛尋短見,學人上吊,幸好我回來得早,及時把你解下來,要不然就完了,娘不能沒有你啊,娘就你一個寶貝,你幹嗎一點都不替娘想一想。”
老婦人邊說邊過來抱住她的愛兒,老婦人滿眼是淚,夏綠衣呆呆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她知道自己穿越了,可幹嗎穿越成醜女愛兒,眼前的老婦人是愛兒的娘,看這光景,愛兒家是貧寒之門,愛兒不願出嫁尋短見,可到底誰逼愛兒出嫁呢?夏綠衣頭痛極了。
娘見她不吭聲,又說:“好孩子,餓壞了吧?這會你爸的豆腐剛揭蓋,熱乎乎的,娘給你舀一碗過來。”不一會,娘拿著一大碗豆腐過來,那豆腐潔白晶瑩,冒著熱氣,夏綠衣看著才感到肚子很餓,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沒吃東西了。
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吃飽再說,身體是革命的本錢,管她醜成什麼樣,活著總比死去好,夏綠衣接過老婦人的碗,大口大口的吃起來,真好吃,她平生都沒吃過這麼嫩滑的豆腐,十分清甜可口,她記得穿越前在超市買的山水豆腐號稱是豆腐的極品都遠沒這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