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傅大小姐找的是盡歡居中的其他人,那麼盡歡居還是會不收錢麼?”
趙永昌的意思很簡單,傅大小姐剛剛要把五萬兩銀票給盡歡居,再由盡歡居交由趙永昌。但是,雁過拔毛,盡歡居尤甚,因為盡歡居要拿走總數的六成。
不管是刺殺,還是別的什麼事,隻要是經過了盡歡居的手,那麼你到手的就隻有四成了。
換言之,傅大小姐的五萬兩銀票經過盡歡居後,再到趙永昌的手中就隻有兩萬兩的銀票了。
蕭讓沒想到趙永昌會問這個,但他也並未打算隱瞞,他如實答道:“如果換作別人,我才不會便宜了他,也就是你了,也就是我還是盡歡居的大掌櫃,多多少少總能給你行點方便。但過了這村兒,可就沒這店兒了,所以你要珍惜機會。”
趙永昌答應了蕭讓,所以他現在已經是傅大小姐的保鏢了,所以他已經坐上了傅大小姐那寬敞舒適的馬車。
但他在離開盡歡居前,傅大小姐已將五萬兩的銀票交給了他,而他也留下了三萬兩銀票給了自己唯一的朋友——邋遢酒鬼。
傅大小姐不愧是神刀門的千金大小姐,她雖然是從家中偷跑出來的,可她的馬車不僅豪華,還寬敞舒適,車廂內不僅有各種果鋪點心,還有清水肉幹,甚至還有幾壇美酒。
看到那幾壇美酒,趙永昌默默咽了一口口水,並露出了嘴饞的表情,就像是個餓極了的人看到美食時的嘴饞樣子。
傅大小姐看著趙永昌垂涎欲滴的樣子,又看了一眼趙永昌盯著的酒壇子,於是,她便打開了一壇酒的泥封,霎時間酒香四溢,傅大小姐則倒上了一杯酒,推送到趙永昌的麵前,說道:“你雖然是我的保鏢,但你不必拘束,想喝酒就喝呀,我這個人很隨和的,你也別拿我當作是你的雇主,你就當我是你的好朋友就行了。”
趙永昌看著酒杯中的酒,清澈見底,酒香襲鼻,這也使他再次吞咽了一口口水,但他卻恪守原則,擺了擺手,拒絕了傅大小姐的好意。
同時,他還閉上了雙眼,擺出了打坐的姿態,並趕緊改變話題,說道:“我看你應該是不會武功吧?”
傅大小姐點了點頭,說道:“小時候呢,我也曾練過幾天武功,但卻太累了,沒堅持下來,我爹爹也疼我,見我怕累,就不讓我再練功了。”
趙永昌再問道:“我看跟著你的那兩名婢女的武功倒是不錯,隻是沒見她們說過話,她們難不成是啞子麼?”
傅大小姐撅起了嘴,不滿說道:“你倒是真不客氣,人家不過是沒說話,你就說人家是啞子。我告訴你,她們兩個才不是啞子呢,她們一個叫荷花,一個叫寒梅,都跟我五六年了,是我的心腹。至於她們兩個的武功嘛,我聽爹爹講,也就是那樣,不過是初窺門徑而已。”
其實,荷花和寒梅不過才十七歲罷了,以她們的年齡來講,她們的武功已經很高了。隻是,傅白羽太過嚴苛,被他看上眼的人實在太少,能夠得到他誇讚的人,更是鳳毛麟角。所以,能被傅白羽說是武功已經初窺門徑,實則已可算得上是個高手了。
蕭讓斜靠在盡歡居的大門口,他不僅仍然在飲酒,還看著趙永昌離開的方向,並且他已看了很久。
韓天鵬走到蕭讓身旁,說道:“老大,你已經看了很久了,那馬車早就沒影了,你還看個什麼勁?”
蕭讓沒有答話,隻是默默地喝著酒,默默地看著遠方。
韓天鵬卻忽然開起玩笑,說道:“老大,趙永昌原本是不願意接下這個活兒的,可你卻硬勸著趙永昌接下了,難不成老大你是要借機撮合趙永昌和傅小雪嗎?”
幾乎沒有人敢在蕭讓麵前開玩笑,但韓天鵬卻是個例外,盡歡居的二掌櫃並非是尋常之輩。
蕭讓緩緩說道:“他們兩個人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怎麼也不可能在一起的,假使他們真的在一起了,那也不過隻是一時而已,根本不可能永久的。”
韓天鵬不解道:“雖然真要說起來,傅白羽現在是家業龐大,可他也不是天生富貴命,他也是一刀一刀闖出來的家業,初涉江湖時,他傅白羽也是個窮小子,我想傅白羽斷不會瞧不起趙永昌的。”
蕭讓道:“傅白羽非但不會瞧不起趙永昌,相反的,我想他一定會十分欣賞趙永昌的。傅白羽到底是個武者,對於武功高強的人,他自然會另眼相看。但問題卻不在於傅白羽,而在於傅小雪這位大小姐,又或者說是在於趙永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