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優,你說是嗎?”
許優優頷首,沒多說什麼。
倒是許霜還是抹了幾滴眼淚,仿佛是打碎牙齒往肚子裏咽下的委屈一般。
“優優啊。”林荷看許霜這樣子,就有些生氣,“你看看你,都因為你……”
“你跟霜霜說清楚、道個歉,這事兒就過去了。”
許優優一怔,有些無力,“媽……”
林荷不耐煩的擺了擺手,“我還有別的正事跟你說。”
“你看看霜霜這小臉白的,你多少也該有些不好意思的吧?”
許優優感覺到了壓力,心中不舒服。
“我看這位小姐臉色白,是因為擦了不合適的粉底呢!”
小橙從外麵進來,手裏正好拿著一包酒精棉片,直接就朝著許霜的臉上抹過去。
雪白的棉片,一下子就抹上了不少的粉底痕跡。
而許霜驚呼一聲,擋住臉已經來不及了,臉上那一塊皮膚的顏色跟旁邊的蒼白格格不入。
很突兀。
別說是許霜自己傻眼了,
就連一旁的林荷都傻眼了。
“要真是這麼傷心,還能有功夫化個妝啊?那也太有閑情雅致了!”
小橙語氣裏絲毫不客氣。
別看她在這裏是一個小護理,在司家那種地方能夠被司少選上過來伺候少夫人,能是什麼傻白甜嗎?
心眼子聰明著呢。
小橙身後還跟著過來給許優優查房的醫生護士,也有五個人。
這會兒都是神色莫名、彼此都憋著笑呢。
他們剛才在門口不該聽的都聽到了。
有時候出於職業標準不能笑,除非是實在忍不住!
許霜惱羞成怒,“你做什麼啊?你什麼人,你對我動手動腳?”
小橙笑了笑,抖了抖身上的雪白的衣服。
雖然隻是專屬醫護,但是為了隱藏身份,還是特意弄了一身白大褂呢。
“老師對不起,我忍不住笑了。”
“老師我也是。”
聽到外人的話,林荷的臉色黑的跟鍋底一樣。
她是個女人,這樣一搞,她能不清楚嗎?
隻是……霜霜一直溫柔懂事、為什麼會做什麼低級的事情?
“我……”
許霜這時候多少有些下不來台,無辜的看向了神色莫測的母親,“媽,我是昨天訂婚回去就一直窩在臥室裏哭,臉都沒洗,所以我才沒卸妝……”
“當時我太傷心了,什麼都顧不上了。”
林荷吐了口氣,眉眼都幹幹淨淨的,隻是粉底沒卸、可能嗎?
“好了好了,我今天來,是要說其他事情的。”
“霜霜你也累了,你趕緊回去睡覺吧,我等會兒也不回家。”
許霜還要再說,在病房裏那麼多人的眼神之下,還是惱怒的走了。
臨走前狠狠地瞪了一眼小橙,什麼狗屁護士,竟然也敢讓她下不來台!
給她等著吧!
等到許優優說完了上午的檢查結果之後,大家也都出去了。
到了門口還有人竊竊私語。
“跟病人麵前裝柔弱,還真行啊。”
“可不,哈哈哈笑死我了,化妝?這不是綠茶才做的事情嗎?”
“同學們少多嘴,我們能做的隻有約束好自己。”
林荷算是體會到了如芒在背的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