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不好,我就在街上閑逛,在路邊小攤要了一瓶啤酒。就這樣一手提酒瓶,一手從兜裏摸出今天在項目部抓的幾顆花生邊走邊吃。
夜的黑幕漸漸包裹了這個城市的天空。一排排路燈早已耐不住寂寞,早早地探出頭,睜著亮亮的眼睛看著穿梭的車輛和人,以及這個花花世界。行道樹在夜裏都開始休息了,一對對小情人在樹叢之間能夠聽得到它們的呼吸聲。夏天的蚊子總是在人睡覺之前狠狠地在耳邊嗡嗡的叫著,難道醒著的人的血比睡著了的人的血味道更好,我也不得知。
站在立交橋上,喝著酒,看著來來往往的車輛,我有一種衝動,都說人在寂寞的時候最容易幹出格的事。橋頭站著幾個穿著暴露的女子,有說有笑。我瞟了她們一眼,在路燈的照射下,她們的臉如紙白,指如錐細,長發飄飄,顯得嫵媚而動人。漸漸地,我聽見高跟鞋敲擊地麵的聲音,越來越大,我向她們望了望,地麵的影子越來越大,光中的她們讓我感到害怕又刺激。近了,一個臉上塗了很厚的胭脂的女子走到我麵前,媚笑著說,“小弟,要不要爽一下。”我把啤酒瓶重重地摔在地下,嚇得她們大叫起來,向橋的另一頭跑,身後傳來陣陣謾罵聲。
我必須早點回去,不然項目部又要叫保安到處找我了。我飛跑了小段路,停下來喘氣,一聲,兩聲。。。感覺自己,內心的躁動不是一瓶酒能澆決的。我一步步朝工地走。路邊還有一些行人,一撮一撮的,都幹著自己的事。我發現周圍沒有什麼熟人,就朝著路邊的一個深巷子走去。很近了,我看到門口放著一塑料箱子做的招牌,上麵密密麻麻寫了些字,我認得前麵幾個字是“台式按摩30元”,門是玻璃門,但是燈光是紅紅的。我環視四周,折進去了。
我裝出一副大老板的樣子,把我鼓嘟嘟得肚子挺起來,頭發用手一抹,踱到收銀台。
櫃台的一個肥頭大耳的矮子,露出肚皮站起身來,“大哥,按摩呀?”我點點頭。他滿臉堆笑的指指順著門口的過道盡頭說:“大哥,您先找個房間等等吧。”我就在過道探了探每道門,隨便推開一道沒上鎖的門。我萬分激動,趕緊跳到床上,把衣服褲子全脫了,除了內褲。把衣物都放到床邊一個小櫃子上,躺在白白的像醫院蓋在死人身上的的床單上,想象著這將是多麼刺激的事。就這樣躺著,我努力讓內心平靜一點。過了一會兒,我聽到拖鞋摩擦地麵的聲音,近了,我腦子裏浮現一個美麗的倩影。門開了,借著微弱的燈光,我看到了那是一張多麼平常的臉,齊齊剪掉的劉海,臉看起來有點浮腫,身材絲毫看不出曲線。唯一有些“凹凸有致”感覺就是**很大,但是我猜這是胖的緣故。
她緩緩走到我麵前,問我:“你怎麼把衣服都脫掉了,這裏不能脫衣服的”,他邊說著,邊把它的手提包放在櫃子上,也沒有執意要求我穿上。我本來心都涼了一截,冷冷地說,“我一直都這樣的”,我不屑的口氣,其實我是故意裝成熟一點,我怕她察覺到我是第一次來按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