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備.......包括在惡意裏嗎？那愧疚呢？也包括在善意裏嗎？
也是可笑，在這樣的地方偷別人的技能，還要別人對你有善意。
真是.........荒謬至極。
隻不過幾句話的功夫，芫也的腦袋已經閃過萬千。
令清懷不知道芫也所想，隻當她是在為藥方偽造一事發愁。
他走到芫也身旁的柱子，依靠之上，並沒有如芫也一樣席地而坐，而這個高度隻要稍稍垂眸便能看見芫也的側臉以及那節白皙到能看見血管的脖頸。
然而令清懷隻匆匆落過一眼，就移開了，似乎那一眼是他的無心之過。
令清懷雙臂環繞胸前，視線望向前方，“如果方醫生那張簽發藥方的單子也是被人為偽造的，你覺得和偽造溫家小姐藥單的會是同一人嗎？”
芫也還未回神，途聽身旁一道聲音響起，思緒被陡然打斷。
被打斷的芫也麵色無常，腦中思緒卻戛然而止，隻片刻間就褪了個幹淨，腦中頓時一片空空，剛抓住的點頭緒又無所遁形了。
芫也頭疼地撫上太陽穴，她先前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完全沒聽清令清懷說的什麼。
歎息一聲，模糊回答了句，“可能吧。”
令清懷好像沒有注意到芫也的異常，接著問道：“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芫也揉頭的手一頓，在胳膊的遮擋下，她清秀的眉心一蹙，而後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又想她當工具人？
可讓她心甘情願的當工具人也不是那麼容易的呀......
想到這，芫也將麵上的表情收了收，恢複了她一貫無所謂的態度，她轉過頭，看向身邊那人，“我打算夜訪羅，李兩府。”
令清懷的表情沒有意外，“你還是覺得他們二人有問題？”
“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他們與此事有關，但相同的，也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他們就是無辜的，而且我懷疑他們是因為他們有動機。”
“哦？願聞其詳。”
芫也勾了勾嘴角，“太醫院醫術位列前三者，皆有望升為禦醫，溫，方，羅三人，其中二人出事，羅太醫正好乘虛而上，當年查辦藥方一事，溫太醫臨危請命，遠赴災區，所以此事交由了方，李，羅三人，若不是方太醫簽的單子，嫌疑就落在了其他二人身上。”
令清懷歪歪頭，“那照你這麼分析，答案其實已經很明顯了。”
“是呀，很明顯了。”芫也語氣幽幽，既沒有真相馬上水落石出的欣喜，也沒有敵手如此位高權重該如何翻案的擔憂，而是問了一句毫不相幹的話，“我記得副本點一共有三個等級的副本，甲乙丙，那進到關中之後，會不會有丁戊己庚辛壬癸。”
令清懷：“大部分。”
芫也心下一動，他果然了解，大部分？難道還有更細致的劃分？
“這個副本的紀年法也是天幹地支。”
“你想問什麼？”令清懷轉頭，直截了當。
“是有關聯的嗎？”
“應該沒有。”
“那為什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