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止語不禁回憶起自己剛剛給人牽到這的時候,那種不知道自己死沒死的感覺真的奇怪。
然後一個沒什麼磁性的男聲出現並回蕩在整個長廊。
“歡迎來的永生者的回憶,參賽者,請你先把嘴裏的水吐出來,不然你還以為你還在海裏啊。”
童止語把口中海水咽下。
“啊——算了,你沒被海醃太鹹(閑)就好,請向前走五十步,領取你的隨機道具包。”能聽得出發言人的疑惑。
這年頭人閑下來總會看到幾本快穿或之類小說,至少童止語所處的環境是如此,人們在絕望中更希望看點爽文來開心一下。
不會進什麼遊戲了吧,童止語如此懷疑著,向光源走,走時還刻意記了步數。
五十步後果然有一個包在地上,但是一個痛包,紮板上有七個吧唧,童止語一個也不認識,除外包裏隻有一個mp4。
這是哪個二次元中學生的聖遺物啊。
童止語抱著尊重他人的想法,抬頭對天花板說:“kpkp,拿別人的東西不好吧。”
“誰是kp了?叫我係統,這聖遺物我允許拿了就行,它的前任主人死透了,東西自然是要回收,以後你打副本成功還會有別的東西當獎勵,都是別人的遺物,你要學會接受。”
還要打副本?
童止語心涼了。
讓一個體測沒有醫院證明就完蛋的人來幹這種事,還真是過分。
“額,規則書在前方五十步,請走。”
要是手機在身上新手教程過來都是微信步數第一了。
童止語沒走,她原地坐地上不動了,甚至話都不想說了。
“啊啊啊你不走了?累了?這樣子是沒法活下去的。”係統已經不理解她的心態。
“啊這個啊,”童止語向天花板豎中指,“你猜猜我嘴裏為什麼會有海水,你想想我為什麼衣服袖子隻有一隻。”
“但你應該向前看看,不是嗎?”
童止語用著分貝不高的吼聲回應係統:“你能明白什麼?我忙了二十多年,從幼兒園到大專,再到工廠,就沒好好玩過,好不容易熬出頭了,家給狗生玩意毀得麵目全非,要是我想活,那我應該告別陽光去地底下,而不是走海裏,又來這裏受苦。”
長廊上沒有回音,長久的寂靜後,《シネマ》本家翻唱版本不知道從哪裏開始播放。
本來就憋屈的童止語雙手扣撓麵部,在發狂的邊緣拉扯,憤怒和懷念正在侵蝕理智。
一份小冊子在她沒注意的時候出現在麵前。
音樂戛然而止。
“我已經在討好你了哦,再生氣的話我就把你關著,等我把別人帶完再來找你。”係統語氣不明顯,聽不出是生氣還是無奈。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