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你怎麼停下了?”
“那個人,見不得。”
“為什麼呀?”
“這山上還有師姐見不得的人嗎,難道信裏的人已經死了?”
小雪眨著眼睛,從後麵抱住淩薇仙子,趴在了淩薇仙子的背上。
淩薇仙子將小雪拽了下來,伸出手指敲了敲她的小腦袋。
“你不懂,隨我回去吧。”
小雪真的很想變強,她見淩薇仙子不帶她去,小聲嘟囔道:“切,回頭我就告訴師傅,師姐在外麵偷偷……”
正所謂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淩薇仙子在聽到小雪說的話時,腳步忽然一頓。
“偷偷?”
“師姐,你在想什麼呀?”
“啊,師姐,師姐壞壞,師姐是個大壞蛋。”
淩薇仙子拍拍手掌,轉身帶著漫天大雪去往了龜背山。
身後,小雪宛如流星一樣,在天空劃過一道刺眼的白光,消失在了天際。
沒了煩人的小雪,淩薇仙子很快就恢複了冷淡的模樣。
朵朵雪花飄落,龜背山上閑來無事的弟子紛紛抬頭望向了天空。
“師兄,快來看呀,外麵下雪了。”
“今年的雪來的比往年早了幾日。”
“不,不是下雪了,而是有人帶來了這場風雪。”
有修為高深的前輩掐指一算,算到了這場雪的來源,他們或是一聲輕歎,或是眼角閃過精芒,神識先後鎖定在了魏無極所在的金魚院。
院中正在喝酒的魏無極,也留意到了天空中的雪。
他算過日子,這幾天確實有雪,也就沒有放在心上。
“來,魚兄,你我在飲一杯。”
池中的金魚不停搖著尾巴,將魏無極倒出的靈酒吸了個幹淨。
對於它們來說,一杯靈酒已是不可多得的機緣。
幾個呼吸過後,金魚不知為何突然停止了動作,個個像是遇見了什麼大敵一樣,一溜煙潛回了池中。
魏無極眉頭一皺,抬手拋起一枚銅錢,知曉了外麵發生的事情。
這已經形成了他的一種習慣,有時候最好的掩飾,就是沒有掩飾。
他每天都會拋起很多次銅錢,沒人知道他到底是拋著玩的,還是另有其用。
因為,他手中的銅錢,就是普普通通的銅錢。
……
“老夫賭一隻極品靈雞,此子絕對活不過這個冬天。”
龜背山最高處,一位龜背老者落下一枚棋子,淡淡開口道。
老者對麵,一位黑衣少女,手持白棋,斟酌許久方才落下。
“前輩輸了。”
龜背老者定眼一看,還真是輸了。
“不玩了,不玩了,你那雙眼實在太變態了。”
黑衣少女抬頭,一雙燦若繁的黑眸,疑惑的看著龜背老者。
“晚輩是說,前輩輸了一隻極品靈雞。”
龜背老者輸了一場,很想在黑衣少女身上找回場子。
他一步邁出,帶著黑衣少女落在了金魚院中。
“你我就在這角落裏待著,看看到底是你贏還是我贏。”
“這不好吧,晚輩前不久剛剛將她打成了重傷,要是讓她發現了我……”
“放心,這整座山都是老夫的身體,沒人能發現你我的。”
順著龜背老者的目光看去,那池邊魏無極一直都在揉搓手中銅錢,顯得十分緊張,不安。
魏無極的身前,淩薇仙子端坐在桌邊,倒是一副淡然自若,處變不驚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