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到了上小學的年紀,院子裏一堆小夥伴都一起上學前班了,記得學前班有個老師姓田,最初是由她來當我們的班主任,田老師是個火爆脾氣,當時的她是個剛畢業的年輕美女老師,當她第一天踏入學前班的第一步,映入眼簾的是爬高上低的我們,踩在桌子上蹦的,拿著掃把耍搖滾的,跟同桌石頭剪刀布的,隻記得當時她的一聲河東獅吼,讓我們全都安靜下來了,從最初的迷茫不聽話,到後來一個一個被她製得服服帖帖,看到她都得繞著跑。
田老師其實是一個白化病患者,記憶裏的她總是把自己頭發染得黑黑的,白白的皮膚夏天必須打遮陽傘,不然就會被曬傷,她還特別喜歡那種帶蕾絲花邊的遮陽傘,有一次記得我們班男生為了整老師把毛毛蟲抓來放到了她的傘裏,等她出門打傘的時候毛毛蟲掉在了她的肩膀上,我第一次見一個一米五的女老師能跳那麼高,還差點哭出來,最後還是其他老師幫她打掉了蟲子,結果可想而知,下午上課後的我們全班罰站,從那之後她再沒把傘放到過教室裏。
就如前麵所說學前班裏有很多一起上過幼兒園的小夥伴,大家三三兩兩一起玩,那時候的中午飯是可以回家吃的,學校也有食堂但隻管住的遠的同學,於是就出現了“小飯桌”,二舅媽一直沒上班在家帶表妹,表妹跟我一起上小學後,她想找點事情做,母親就給她提了想法,讓她辦小飯桌,最初確實沒什麼人,就我跟表妹,後來拉著母親同事的孩子,關係好閑外麵飯不好吃的小夥伴們一同入夥,小飯桌團隊日漸強大了起來,每天午休我跟表妹像是那帶路的老大一般,後麵跟著一大群的小跟班,一起吃著二舅媽做的午飯慢慢長大了。
學前班的學習不算累,很多東西在幼兒園都已經學過了,就導致我有恃無恐,天天放學也沒什麼作業,寫完作業,就被小夥伴叫去出玩,天不黑不回家,我們很喜歡一起玩捉迷藏、跨大步、跳皮筋、打鴨子、參觀、寫王字(跟123木頭人很像)等等,那個時候智能手機還沒出現,就記得那年很流行滑蓋的諾基亞手機,聯想到諾基亞就能想到當時很喜歡拿那部手機玩貪吃蛇,玩不玩的遊戲和有限的時間,就記得當時母親的呼喚遍布院子裏的各個角落,我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回去要挨打了,帶著不安的步伐往家走去。
漸漸地我們發現田老師也沒想象中的凶神惡煞,從跟她相處中,我知道她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她總是表現得很凶讓我們怕她,隻有這樣班裏才會安靜下來認真聽她講課,當然也不缺乏那種調皮不聽話的搗蛋鬼,上課偷偷在紙上將田老師畫成抽象的惡魔,搞怪的表情,還傳給大家看,結果最後傳到了講台上,田老師並沒有像想象中那樣大發雷霆,反倒開始評價了這幅畫,讓那位搗蛋鬼同學羞愧無比,下課後偷偷去辦公室跟田老師道了歉。事實上,在長大的路上,我們總會做錯很多事,但當我們學會去以正確的態度麵對它,解決它,學會道歉,回過頭看看也是成長路上精彩的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