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遍這個世界的大街小巷,多了一些陌生的人,一些陌生的房屋。
3月一如既往的高懸於天空,現在已經重疊了部分了,大致輪廓就像核輻射標誌一樣充滿的危機感。
來到人群竄動的狐仙廟,人人在此祭拜。
我排隊上前觀察,一個端坐媚眼的狐狸雕像呈現其中。
我上前學著他人的模樣跪拜,從上拿出一張紅紙,寫上自己的心願。
想了想,寫道:
“希望所有人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快快樂樂。”
唉,可這又怎麼可能呢?
將紅紙掛在廟後方的巨大槐樹上,看著這棵槐樹我心裏五味雜陳。
“小懷你果然在這裏。”
“蝶姐我不想再被叫懷男了,這名字一點都不好聽。”
“嗯,那你想叫什麼?”
“我想叫槐竹,我喜歡這裏。”
“哈哈,好,槐竹槐竹,真是一個好名字。”
兒時的記憶在腦海中出現,那年這還是個小竹林,有一棵巨大的百年槐樹,很少有人會來這。
當我傷神時就經常來此獨自一人哭訴,這裏的風帶著一股淡淡的竹香,樹一般高,長勢很好,可以剛好爬上爬下。
周圍很清冷,讓人清淨。
後來啊大片的竹林被砍了,建了一個公園,人也熱鬧了起來,我也很少再來了。
而在這個世界,做了一個廟,林子也回來了。
我靜默了片刻,轉身就走了。
清風搖葉,掀起陣陣沙沙聲,樹上的鈴鐺響徹,似有意。
我轉了熟悉而又陌生的村子一圈,大步向著村外走去。
這一步有萬年般,一轉眼又從入口坐車了進來。
手裏多了些東西,是一些我喜歡吃的菜,衣服也有一些汙漬,好像經曆了什麼,又什麼都沒經曆。
時間也不知何時已經到了大中午。
我有些不知所措,下了車問司機究竟發生了什麼。
司機眼神有些古怪:
“小槐你是不是大學上傻了,我是你4伯啊!你不是去買菜了嗎?我順路帶你回來,真是的一個人大老遠的路多麻煩啊。”
我更蒙了,但還是故作恍然大悟的道:
“哈哈,隻是開個玩笑。”
“這玩笑可不能亂開啊,今天晚上記得來我家吃飯。”
“那個四伯你家是在?”
“忘了?就在村上麵大棗樹往左下去就到了。”
“嗯,不久了有點忘了,謝謝啊。”
我勉強蒙混過關了過去,我看著村口,毅然決然的再次塌了過去。
等再一回神已經到姑父回家的車上了。
“姑父?”
“嗯?怎麼了?”
“沒什麼。”
“唉,小槐啊,吃飯了你也不知道回來,害我們找了半天。”
“啊,嗯抱歉,太久沒回來了想看看。”
“以後有的是時間看,到了吃飯吧,再慢點飯都涼了。”
“嗯。”
吃完飯,睡個午覺的同時思考為什麼。
再次來到村口,看著來來來往往的車輛與人群,他們進來與出來的時間,和多出減少的物品都說明他們真的經曆過。
可為啥我沒有關於那段時間都記憶,是因為我的特殊天賦嗎?
所以那所謂的記憶都是強行灌輸,是假的,而那些物品和身體變化都是憑空造出的。
但這整的跟真的一樣,要不是我的特殊天賦,我可能也會深陷其中任由對方擺布。
看來直接出去的辦法是沒得了,得再想對策,問題的關鍵就在那狐仙,先觀察對方是否有惡意吧,如果沒有或許可以談判。
之後的日子裏我就跟往常一樣過著。
我時常不經意間提起現實的一些事,如世界末日什麼的。
但他們隻是當玩笑,我也借此從中了解。
在他們記憶的,這個世界除了因為月球磁場異象導致的網絡崩潰以外,也遠比現實世界更加和平,可能是因為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怪物的原因吧。
至於那狐仙,好似憑空出現,哪怕是這世界本身也沒有真正有仙佛之說。
但他們就是這樣接受了,沒有一絲突兀感。
狐仙的存在在他們眼裏就是與滿天神佛一樣的信仰,難道這就是狐仙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