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剛用力去看,隻看到了小姑娘一小片瓷白的皮膚。
隻一眼,就讓她心神不定。
......
顧時淵三人誰也不理誰,顧時淵眼不見心不煩,去了外麵趕馬車,雲翳本想抱著小姑娘,卻被應憐捷足先登了。
“不麻煩雲醫師了,家妻身子弱,我抱著穩當些。”
雲翳太陽穴突突的跳,這個黑芝麻餡兒的湯圓,會用他的話來堵他的嘴。
應憐第一次抱人,下手沒個輕重,小姑娘被他的鐵臂抱得很不舒服,小手伸了伸,“啪”的一聲精準的打在了蹭著她脖頸的應憐的臉上。
應憐下意識的偏了偏頭,無奈的笑了。
雲翳鬆了一口氣。
應憐回味似的撫上了她的手,異瞳緊豎著,很是興奮,“姐姐醒來若是能打重一些,就好了。”
雲翳在心裏暗罵一句“瘋子”。
她沒遇到他之前,這是招惹了多少瘋子啊。
馬車穩穩當當的拖著四人,朝東邊走去。
......
薑陌接到了來自應憐的烏鴉。
烏鴉“嘎嘎”的飛過來,薑陌一把抓住它,順帶揪下來幾根尾巴上的毛。
烏鴉哀嚎了幾聲。
薑陌皺眉,看了看遠方,確認沒有危險後才把它腿上的信拿了下來。
將烏鴉放飛後,薑陌猛地一閃,果不其然下一瞬看見他原先所在的地方平靜的躺了一泡鳥屎。
烏鴉拍拍翅膀,飛走了。
薑陌:“......”
他見過質子應憐,印象裏是個受人擺布不知道反抗的小孩,養出來的鳥兒怎麼這麼賤?
薑陌皺著眉讀著,看到小姑娘的情況和路途後,眉頭皺得更深了。
她怎麼會跟應憐在一塊?
罷了,她平安就好。
湛藍的天空上看不見一片雲朵,薑陌在原地站了許久。
他也該去幹他要做的事了。
......
小姑娘一直昏睡著,偶爾清醒的時候雲翳也隻能盡快喂食和喂藥,精神狀態很差,病懨懨的,胃口也不好。
“哥哥,我不想吃了。”
迷迷糊糊的說完後,得到的不是雲翳的回答,而是一個陌生人的聲音。
“姐姐......”應憐委屈的說。
他收拾了自己一下,又恢複了之前無害的模樣。
到家了嗎?
薑晨歡艱難的睜開眼,眼前還是模糊不清,雙眼皮像是在打架。
“你是......”
應憐慌了,“姐姐,我是阿憐啊。”
她是不是怪他為了權勢而離開她這麼久,采用這種方式懲罰他。
“對不起啊......”
哥哥說她失憶了,但她對於過往一點印象也沒有,或許也可能是他們認錯人了吧。
因為總有冥冥的聲音,讓她覺得在整個大地上,是沒有她的家的。
薑晨歡伸出手想觸摸應憐的臉,抬了抬卻怎麼也抬不動,身子如千斤一樣重,心髒處也疼的厲害,她實在是沒有力氣再說出任何的一句話。
“姐姐。”
應憐慌亂的垂眸,無辜的大眼裏有淚光閃爍,看的雲翳很不是滋味。
一匹狼也會裝成狗為愛低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