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嗎?”
“喜歡,謝謝哥哥。”
吊椅微微搖晃,上麵的人兒膚如凝脂,小臉暈開一抹緋紅,唇瓣瑰麗瀲灩,像是冬天的第一場雪輕輕地落到雲翳的心上。
圍欄裏的玫瑰芽動了動,好似在害羞。
這樣美好的人兒,雲翳怎麼舍得讓別人窺探。
“哥哥你去忙吧,小玫瑰自己在這就好了。”
雲翳不舍得癟嘴,若不是顧時淵去打獵又受傷了,他才不去看顧時淵呢。
揉了揉她柔順秀麗的發,雲翳離開了。
“小姐喝水。”立秋忍著羞意,低聲的說。
“謝謝。”
薑晨歡遞過杯子,淺淺的向她笑了一下,笑容像春天熱烈開放的花朵,立秋的呼吸不由得一滯。
“小姐不用謝,這是奴婢應該做的。”
薑晨歡小口的喝著水,嬌唇瀲灩,讓人忍不住一親芳澤。
立秋立冬四季她們都能聽見自己咽口水的聲音。
好想成為小姐手中的那杯水......
立秋眼眸都紅了,得意地看了眾人一眼,這是她倒的水!
眾人都沒有發現,旁邊原本死氣沉沉貧瘠的土壤,微微在動,已經破土而出的小芽爭先恐後的生長,好似隻有這樣,才能開出鮮豔的花朵,得到神女的垂憐。
似是有察覺,薑晨歡微微偏頭,看向了那片土地。
“哥哥也真是的,都不知道澆水。”
院內光線充足,水分蒸發大,圍欄裏的土壤被曬得奄奄一息,玫瑰芽卻晶瑩剔透。
“苦了你了。”
玉手輕輕的摸了摸玫瑰芽,玫瑰芽顫動了一下,微微搖晃好似在打招呼,薑晨歡拿過一旁的粉色小水壺,開始挨個挨個澆水。
“奴婢來吧,小姐。”
薑晨歡搖了搖頭,“玫瑰其實是很脆弱的,不養護是活不了的,哥哥把這些種子看得很重,相信極寒之地也找不出第二份了,必須好好愛護。”
“你過來看看吧。”
三人蹲下身,眼眸一眨不眨的看著她。
“好像長了一點,長得這麼快嗎?”薑晨歡有點迷茫,再次碰了碰沾著水的嬌嫩小芽。
小芽身子顫抖的更厲害了。
一一
顧時淵喝了口茶。
“尊主您就吃藥吧。”
“藥很苦,不吃。”
暗衛:“......”
“對了,雲翳那邊的玫瑰種子長成什麼樣了?”
暗衛撓了撓頭,“尊主你不是說不用窺探雲醫師了嗎。”
顧時淵:“......”
他輕咳一聲,又若無其事的又喝了杯茶。
“尊主,雲醫師來了。”
“嗯,讓他進來吧。”這茶真難喝。
雲翳提著藥箱趕了過來,見顧時淵臉色蒼白,打趣道:“尊主這又是去打獵了?”
顧時淵本是想回話,但腹部的疼痛讓他麵色扭曲了一瞬,雲翳見狀,眉頭皺了皺,掀開蓋在他身上的狼皮被後,倒吸了一口涼氣。
腹部被狠狠的劃開一道口子,周圍邊緣裂開,組織斷裂,鮮血不斷噴湧而出,白色的狼皮都被鮮血浸透。
雲翳眉頭緊縮,連忙打開藥箱,邊上藥邊提醒:“尊主,可能有點疼,你忍忍。”
“咳。”
“尊主你受多大得罪啊,”雲翳又開啟大夫的碎碎念模式,“您以後別去招惹雪狼了,它們的毛皮昂貴,但也不值得您以身犯險啊。”
顧時淵咳嗽了聲,額前冷汗大滴大滴的滴落下來,眼眸猩紅,青筋暴出,手掌緊緊的抓著旁邊的床單。
他想他蓋的被子是狼皮的,若是獵上幾張狼皮,製成被子給她送過去,也就相當於他們同床共枕了。
“嗯......”心裏的旖旎再次被疼痛打斷,顧時淵喘息著閉上了眼。
雲翳:怎麼感覺聲音不太對?
他感到古怪但又說不上來,隻得囑咐道:“沒傷到骨頭,傷口別沾水,過幾天應該會好,我晚上再來給你上藥。”
真是的,晚上本來是要陪小玫瑰玩的。
雲翳嘟囔著離開了,臨走時,他小心翼翼的探頭說:“尊主,你的玫瑰種子......好像不行了?”
不行了?
顧時淵猛地抬頭,竟是連腹部的傷口都不顧,大手緊緊抓著底下昂貴的狼毛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