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裏,在院長的組織下,這些所謂的“精神病人”正在有序開餐。
護工將混雜著石子的米飯盛到病人的餐盤裏,餐盤也因沒有清洗而結成了厚厚的油垢,護工在病人拿走餐盤前夕伸長脖子,狠狠地啐了一口痰。
“你!”
新來的病人還沒有習慣這種霸道的侮辱人方式,拿著餐盤就要理論。
“算了算了,沒有用的,別自討苦吃......”
身邊麵容憨厚的大姐拉著病人,兩人拉拉扯扯著往餐桌走去,並順理成章的坐下開始低聲討論。
大姐壓低聲音:“你得罪的是哪家?”
新來的病人垂頭喪氣,顯然還沒有從之前光鮮亮麗的生活中走出來,仍關注著餐桌是否幹淨,餐椅上有沒有灰塵,他用袖子擦拭了椅子才坐下。
“我不知道,我本本分分做生意,老老實實招標,我隻是中標了,就有一群人闖進我家裏,說我是有攻擊性的精神病人把我帶到這裏......他們說,我得罪了馮家......我甚至都不認識......等我出去,我.......”
“你出不去了。”
大姐溫和的一錘定音,新人不服氣的還想反駁,大姐繼續開口。
“就算出去,屬於你的那些東西也已經沒有了,一部分歸馮家,一部分歸......”大姐粗胖的手指向不遠處衣冠楚楚的斯文男人。
“歸院長,這座城市,有三分之一歸他,三分之一歸世家......而我們,本就是他們養在滾燙鍋爐裏的青蛙.......”
“那是我一手創辦的公司,我的產業憑什麼給他們!什麼馮家,我不是精神病!”新來的男人大聲叫嚷著,眼睛充血,歇斯底裏的樣子一點都看不出他曾是一家上市公司的董事長。
“馮家找你聊過吧,在你被抓進來之前......”
“我......”
“隻是十分之三的收益,你為什麼就不願意舍棄呢?現在不後悔嗎?“
新來的男人盯著大姐,眼神懷疑帶有仇恨。
“你怎麼知道,你也是馮家的走狗......”
大姐苦笑了一聲,淚一滴一滴砸向夾生的飯裏。
“我當然知道,他們跟我談的是十分之一,但是我沒有答應,你失去了公司,我失去了我唯一的女兒。我沒有一天不是想死的,可是我不能死,我......”
“砰!!!”突然起來的響聲貫徹餐廳,正在用餐的病人們嚇得向發聲處看,隻見一個女孩將剛才打飯的護工抓著頭發,砸向地麵,剛才還衣冠楚楚的院長表情也變得驚慌失措起來,圍繞在院長身旁的保鏢卻不敢向對待其他人一樣粗魯的對待女孩。
“誰又惹她了,你!你惹她幹什麼?我不是交代過了她的飯單獨打嗎?他媽的,把這個護工拖下去......”衣冠楚楚的院長說著並不符合他身份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