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昨晚,已經24歲的吳笛終於在自殺之前轉了一次運,一道白濁的光芒射在他的臉上。
而他則稀裏糊塗的獲得了無敵的能力。
在如此神力的加持下……
他決定先睡一天,讓自己的精神充分恢複一下,畢竟之前老想著自殺,沒有一天睡過安穩覺。
誰知這一睡就是半個月。
這天早上醒來,吳笛看了一眼手機,手機上全是工作群的消息,一條關心自己的都沒有。
這也正常,家人都跟自己斷絕了關係,女朋友上個月分手,考編考了三年沒成功。
上司既不待見自己又老是給自己一些額外的工作。
可他沒有辦法,要掙錢吃飯就得上班,不過現在,他不需要了。
吳笛笑著,將手機扔到了床底,一轉身又昏睡過去。
“咚咚咚!”
一陣不和諧的敲門聲傳來。
吳笛一聽這敲門聲就知道誰來了,房東。
這房東脾氣其實挺好的,隻是吳笛四個月沒交房租,實在是讓他有些惱火。
緊接著隻聽到門那邊傳來一陣鎖門的聲音,和一句:“這個月還不交房租就別指望我開門!”
正合我意!
吳笛極其高興,如果房東一直不開門,那不就意味著自己可以一直住下去了?
反正什麼水啊,電啊,甚至網,我統統都不需要。
隻要找個不漏水,再稍微比橋洞和公共廁所溫馨一點的地方,自己就能一直擺爛下去。
生存的壓力對於現在的吳笛來說已經徹底消失了,所以他沒有目標,隻需要擺爛就行,隻是有點浪費空氣而已。
“嗡......嗡......”
“誰這個時候打電話?”
吳笛翻了個身抱怨了一兩句,就又睡了過去。
“嗡......嗡......”
“嗡......嗡......”
“有完沒完了。”
吳笛翻了一下身,將電話拿起看都沒看直接關了機。
“鈴鈴鈴”
好嘛,剛才是手機,現在是座機,想多睡一會真難。
吳笛這樣想著,便拖動著自己半個月沒有起身的身體,極其艱難地挪動到了客廳。
哢嚓一聲。
以手化剪刀剪斷了電話線。
再看向吳笛本人,他已經挪到哪睡到哪,哼哼唧唧地睡著了。
“你死了嗎?”門口傳來房東憤怒的吼叫聲。
緊隨其後的是開門的聲音,房東咋咋呼呼地衝了進來。
這房東是個長滿絡腮胡子的大漢,他看見地上躺成一條蟲的吳笛,臉都嚇白了。
而在看到被剪斷的電話線時,房東更是一臉緊張的從口袋裏摸出一把匕首緊緊捏在手裏。
“吳笛。”房東小聲喊道,同時不停環顧四周,想找到入室殺人的賊人。
好在是吳笛會打呼嚕,不然一時半會房東還不一定能發現他隻是睡著了。
“你小子,”房東罵道,“老子還以為你死了呢,滾起來,房租不用交的啊?”
“房東?”吳笛喊了一聲,“別這樣,我睡會,你繼續鎖著門就行。”
“好家夥,被甩了也不至於這樣啊,”房東安慰道,“最近沒看見你出門,工作是不是也丟了?”
房東家住在一樓,平時誰進誰出一清二楚,頗有些保安的感覺。
“被甩?工作?哦我都忘了,行了和您聊天很開心,讓我睡會,死困死困的。”
“年輕人不能自暴自棄,頂多我再寬限你一個月,你看你以前多上進,每天第一個出門的是你,最晚回來的也是你,現在怎麼這樣了?”
怎麼這樣了?
吳笛心裏暗自好笑。
給那些混蛋打工,每天任勞任怨一點抱怨沒有,工資還是隻有微薄的四千一個月。
這三個月更是,老板以公司周轉不開為由,無故拖欠工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