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臘月,不知道今年又下了幾場雪。
家家戶戶窗上都蒙了一層霜,屋外的鬆樹上落了厚厚一層雪,枝頭上都被壓彎了。
山裏的天氣最是說不準,剛剛還晴空萬裏,不消半刻,就烏雲蔽日,開始陰森得讓人有些瘮人了。
小村莊裏沒有人家再出來走動了,大家都窩在屋裏取暖,等著這場陰風過去。
萬幸的是這場風刮了半響就停了,不一會兒,太陽又露了出來,山裏的雪全化了,積雪把村莊弄得濕漉漉的,鞋子踩在地上能清晰地印出來足印。
李二牛是在後山發現的女人。
他起了個大早,出門去水井邊上挑水,冬季天寒,打上來的井水寒氣直接浸到肌骨裏,他一路上都哆嗦個不停。
走到後山,他突然發現有一隻手從積雪裏伸了出來。
他當時就被嚇得不清,他這雙眼睛在戰場上看過了太多的死人,甚至自己也 MOS 過幾回,算是村裏見過世麵的人。
可是這麼一雙手伸出來,依舊嚇得他肝膽俱裂。
一個黑黢黢的頭也跟著從積雪裏冒了出來。
“救命——”女人嘴裏發出微不可聞的聲音。
山村裏的民風最是淳樸,看到有人遇險,幾個漢子率先衝了過來。
女人滿身是傷,在冰冷的雪地裏泡了不知道多久,整個人已經凍得毫無血色了。
漢子們七手八腳地把女人抬到了村裏的大夫家裏大夫看了一眼,搖了搖頭:“傷口太深,沒救了,你們還是準備後事吧。”
幾個漢子互相看了看,有的開始抹眼淚,他們不知道這個女人是誰,想來應該是路過山村的旅人,如果就這麼死了,實在是太可惜了。
正當大家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一個女人衝了進來:“讓我來看看。”
這女人是李大牛的媳婦,村裏唯一的一個女大夫,除了瞎子張奶奶,就隻有她有這雙接生的手藝了。
她進門就開始忙活,拿出個小箱子,拿出剪刀、鑷子、紗布,然後拿著剪刀從桌子上剪下一塊黑布,蒙在了女人頭上。
幾個漢子看到她這一通舉動,眼睛都直了。
隻見那塊黑布慢慢蠕動,竟然長出兩隻手來。
這還不算完,很快那塊黑布就長了一顆人頭,是個梳著婦人頭的女人,臉白得嚇人,除了那雙不停眨巴的大眼睛,她和雪地裏那個女人別無二致。
那塊黑布長出手腳和頭顱後,就和雪地裏泡著的那具軀體縫合在一起。
女人的身體開始發生詭異的變化。
她的皮膚開始逐漸變得黝黑,周身冒出縷縷綠氣,一股惡臭也開始彌漫開來。
眾人幾乎嘔吐出來,隻有那大夫依舊麵不改色的在縫合著。
等大夫縫合好,大家才發現女人的身體已經變得像一截樹幹,通體烏黑,盡管屋子裏熱得像火爐,但她依舊冷得直打哆嗦。
大家都知道女人活不了了,因為大夫用的可是咒術,專門用來縫補那些橫死的屍體,用邪惡的手段來延緩屍體腐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