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想怎麼辦就怎麼辦唄!”
“那你們這裏都是怎麼辦的呢?”
“要不然,我幫您辦?”兩人一唱一合,好像在說對口相聲。
個性點點頭,“你就看著辦吧。”得到了個性的許可,隻見女服務員很麻利的將配料和醬汁都倒在了大拉皮上,左手筷子,右手勺子,幾下就拌好了。“先生,好了,可以吃了。”個性楞楞的看看大拉皮,再看看女服務員,半天才回過神。
“謝謝,謝謝。”實在憋著笑連聲道謝。我的老天呀,一個神經短路的老爸已經夠戧了,如今再多上一個神經短路的女人,再說下去,隻怕下次噴的不是水而是飯了。
又過了一陣,海鮮上來了。一個扁扁長長的盤子裏裝滿了螃蟹,海螺,扇貝等海貨,個性看著螃蟹喜笑顏開,他是最愛吃這一口了。盤子一落桌,不等配套的醬汁上桌,他伸出筷子夾住一隻螃蟹放到自己的碗裏就準備開動。
“先生,這個要蘸著吃。”女服務員提醒道。
“老爸,人家說的沒錯,這東西蘸著才好吃。”接過個性詢問的眼神,實在點頭應道。
個性點點頭,站起身來喀嚓喀嚓地開始咬開螃蟹的殼,“先生,您還有什麼需要嗎?”女服務員來到他的身邊。
“沒有呀。”個性搖搖頭。
“那您請坐下吃吧。”女服務員說道。
個性小聲的自己嘀咕了兩句,坐下了。他看看錢思淇,看看實在,又看看女服務員,接著小心翼翼地又開始吃自己的螃蟹。
看著個性沒有去動小碗裏的醬汁,女服務員又提醒道。“先生,您蘸著吃呀。”
這下,個性可真的火了。“你閑的沒事涮著我好玩嗎?一會兒要我站著吃,一會兒要我坐著吃,你倒是給我一個準信兒,我到底應該怎麼吃?”
話音剛落,憋了許久的暴笑終於從錢思淇和實在的口中洶湧而出,老天呀,這兩個人為什麼不去組合演小品,如果他們合作的話,一定會紅遍大江南北成為一代笑星。
“老大,接電話。老大接電話。”實在的手機再度響起。
實在忍住笑拿出手機。聽著聽著,他的神色變的異常緊張。“老師,我馬上就到,再見。”說完,起身拉過個性就往門口走去。
“喂,你們去哪裏?”錢思淇問道。實在這才想起,還有一個她。“老板,對不起,我們有急事要去學校。謝謝你請我們吃飯。”
“等一下,我和你們一起去。”錢思淇起身,“對不起,這是我們的家事,不方便外人介入。”實在真是有些搞不懂,這一向將生意放在第一位的女人,怎麼突然對這些事感起了興趣。
楞楞的跟著兒子來到了錦陽中學,走進校門,個性這才想起好像忘了問兒子此行目的。“兒子,我們來這裏幹什麼?我們和這學校沒什麼關係吧。”
“老爸,萬幸在半年前已經從市一中轉到這所學校了。”對於個性的健忘,實在已經是習以為常了。
“哦。”
帶著個性,實在直奔一樓的保健室。走進房間,一眼看見了躺在床上的萬幸。萬幸閉著眼睛,臉色蒼白。班主任張老師守在他的身邊。
“張老師,我是梅萬幸的大哥梅實在,他是我們的爸爸,萬幸怎麼會暈倒呢?”實在心疼的看著小弟。
“是這樣的,我們學校要和外校舉行田徑比賽,許多同學都報名參加,萬幸同學也報了名,他報的是沒有多少人參加的一千五百米。今天,學校的體育老師將這些報名參賽的同學集中訓練,結果在訓練中萬幸同學就突然暈倒了。”
“一千五百米,長跑耶,老師,你不知道萬幸他有先天性心髒病嗎?到了冬天,他有時呼吸都很困難,你們居然還允許他參加長跑,你們老師還有沒有責任心,你們------唔。”個性還想說,嘴卻被實在捂住了。
“老爸,我想老師肯定是不知道萬幸的身體狀況,如果老師知道的話,肯定是不會允許萬幸參加這種不合實際的體育活動的,張老師,你說是吧!”實在用眼緊盯著張老師,臉上帶著微笑,眼睛裏卻透射出希冀。
“是,是,那肯定會的。”張老師尷尬的低下頭。
“為什麼?為什麼你們每次這樣呢?上次是這樣,這次還是這樣,讓人知道你們有一個病秧子家人,你們覺得很光彩嗎?”沉悶的空氣中突然爆射出怒吼。大家循聲望去,卻見不知何時,萬幸已經下了床,站在了他們的身後,他的臉上布滿了痛苦,哀怨,悲楚。
“萬幸,我的乖兒子,你沒事了?太好了,來跟老爸回家。”個性上前去拉萬幸。
“不,我不回家,我再也不要回那個家!”萬幸撥開個性的手,向門外狂奔而去。
“實在,小弟他是怎麼了?”個性有些不知所措。
“別說了,快追!”實在領頭追了出去。
可是,當他以最快速度衝出校門的時候,萬幸已然沒了蹤影。“轟!”天空響起了一聲悶雷。望著西邊迅速堆積的烏雲,實在無奈的暗暗祈禱,老天爺,你可千萬別下雨呀。一場冬雨一場寒,萬幸他經不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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