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我十八;那一年,我....
我叫王開朗,因為出生那年據說我連著哭了一個星期,爸媽為了讓我以後能夠不再哭泣,就給我起了個這樣名字。
但老話說的好:人往往越缺什麼,就會不自覺的體現出來!我同樣如此。
雖然身材高大,長得也還算白淨,但是怯懦,內向陪伴我走完了17年零364天的時光,今天是我十八歲的生日,我立誌要改變現狀!如同我的名字一般!
“聽說你很拽啊?現在把我們幾個都不放眼裏了?”
一個一頭黃毛,穿著校服帶著三個小弟圍在一個弱小的男生麵前。
“你們放開他,除了欺負他,你們還能幹嘛?”我異常堅毅的說道。
“哎喲?你是誰?還來多管閑事?”
黃毛先是愣了一下,然後起身向我走了過來。
“喲,還是我們學校的?你哪個班的?”黃毛用他沾滿煙漬的食指戳了戳我的校服。
這黃毛三年同學了竟然沒記住我,不過也對,我平時為了不給自己惹麻煩通常都是開啟了隱身模式,但是在隱身也不至於不記得吧?我自顧自的喃喃道。
“你XX的在叨叨什麼呢?”黃毛步步逼近我。“
不認識我?簡單啊,我現在就讓你認識一下!”
說罷我抓住黃毛的右手,順勢向後掰過去,隻聽哢嚓一聲,黃毛跪倒在地。
“哎哎哎,疼疼疼,你們XX的愣著幹嘛?幹他呀!”
黃毛衝著他的小嘍嘍咆哮道,那兩個嘍嘍反應過來隨即向我衝來。
左邊那個一頭殺馬特的劉海,反穿校服的小嘍嘍已經衝到我麵前了,我沒有半分遲疑抬起左腿就踢向他的關節處,那殺馬特也是吃疼應聲跪下。
此刻另一個頭頂鹵蛋,身穿被洗褪色的跨欄背心的小嘍嘍,也來到我的麵前,同時伸出蓄力的拳頭向我衝來,我趕快抬起那隻擺著黃毛的手,擋在他的出拳路線上,他一拳正巧打在黃毛橈骨上,疼的鹵蛋連連甩手。
空出手來的我,抬起右手就向鹵蛋的眉心掄去,鹵蛋應聲倒地。
伴隨著遍地哀嚎聲我來到那個被欺負的同學的麵前蹲下。
“同學,放心,以後不會有人在欺負你了。”說罷我便露出了開朗的笑容將同學扶了起來,向學校走去。
當然了,以上都是我自己所預期的場景,現實的情況卻是...
“聽說你很拽啊?現在都不把我們幾個放在眼裏了?”
黃毛蹲在那個被欺負的同學麵前。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向他們走了過去,就在我走到他們附近的時候,我的腳不自覺的向他們的反方向邁了一大步。
“好險啊,差點就被他們發現了。”
走開了兩三步的我滿頭大汗的喘著粗氣。
“不對啊,我不是要改變嗎?這是在幹嘛?算了,過兩天在變也不遲。”我安慰自己道。
“哎,那個鎮一中的,對就是你!”
沒想到黃毛卻率先發話了。
我回過頭去,指向自己,嘴裏比了個我的口型。
“啊對,就是你,你過來。”黃毛向我擺擺手,“你是哪個班的?算了,不重要了。”黃毛自顧自的說道,“如果這個垃圾要是告訴老師了,你知道該怎麼做的哈?”
黃毛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用力硬擠出一副假惺惺的笑容,露出來他那一口滿是煙漬的大板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