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苑門口出來的一群人打斷了許澍的思緒。
她看到嵇陽扶著江南夢離開,褚稷一個人在酒店門前又打了一通電話。
二十出頭的年紀,就要一力承擔起整個鸞鳥的責任。許澍看著有些搖搖晃晃的褚稷有些心疼。
褚稷一出門就看到了許澍的車。
許澍也打開了車門,向褚稷走去:“白樺沒有跟著你嗎?”
“祖母有些事找他,今晚就回老宅了。他本來要來的,但你來,就沒讓他再來了。”
許澍聞到了褚稷身上的酒味,就算看出他還算清醒,但也知道他肯定喝了不少:“上車吧,送你回家。”
“晚上還要在書凡熬夜嗎?”褚稷知道最近許澍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展覽要投稿,已經在書凡待了三天了。
“不了,已經寄出去了。我今晚回家。”許澍好不容易完成了任務,有一種難得的輕鬆。
“畢業前的最後一獎,你一定可以拿到的。到時候頒獎典禮上,我一定抽出時間參加。”
許澍輕輕笑道:“借你吉言。”
許澍將褚稷送回了褚園門外,除了“好好休息”之外什麼都沒說,就好像要公事公辦的讓他下車回家。
褚稷也耍起了小性子,就是不下車:“小澍,你是不是忘了什麼!”
她故意不讓褚稷如意,側過身給了他一個擁抱:“明天見。”
褚稷拿許澍有些沒有辦法,隻好自己抓住機會吻了上去,笑了笑:“這是你欠我的。明天見。”
她看著得逞下車的褚稷,滿眼都是笑意。
許澍一個人回到家,就聞到了很濃的中藥味道。她知道蘇姨還在廚房給自己煮著中藥。
她微微的歎了口氣,心中默念:這藥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把手中的鑰匙放在了玄關上,她就拿起了餐桌上今晚的藥,捏著鼻子一股腦就全部喝了下去。
苦味直逼喉嚨,還沒放下碗,剛喝下的藥就好想要翻出來一樣。趕忙拿起了旁邊擺著的蜜餞,連著吞了兩顆才好些。
蘇姨煮了碗甜湯,給許澍端了出來。看著許澍一臉的苦相直接笑到:“從小到大就不愛喝藥,總是會偷偷倒掉,現在終於知道良藥苦口了。”蘇姨將甜湯放在了許澍麵前,“蜜餞隻能解一時,喝些甜湯苦味就淡些了。”
許澍甜笑著看向蘇姨:“謝謝蘇姨。”
甜湯雖然隻有一小碗,但果真將嘴裏的苦味都衝淡了些。
晚上下了一晚的細密的小雨。她在床上犯起了懶,直到蘇姨來叫她起床,才慢慢的撐著困意起床,洗漱完畢。
第二天一早,許澍又是雷打不動的一碗中藥。
但她已經起的有些遲了,沒來得及喝蘇姨熱好端出來的甜湯,就著急忙慌的出了門。剛開出院子,就全部沒有忍住全都吐在了路邊。緩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
書凡裏,前來上課的小孩子並不多,也並不辛苦。
放學的時候,許澍又意料之外的遇到了嵇陽。
“嵇先生。”許澍客氣的保持著疏離。
“許小姐,我來接南夢的小妹妹。”嵇陽也是同樣的客氣。
江璃看到有人來接她,就直接開懷的笑著撲進了嵇陽的懷抱:“嵇陽哥哥,大姐呢?今天怎麼是你來接我。”
“姐姐還有工作。”嵇陽笑著對她解釋,抱著江璃向許澍告別:“許小姐,我們不期再會。”
許澍笑著送兩人離開書凡:“後會有期。”
送走兩人,她一回頭就看到了自己身後不遠的褚稷,她小跑著抱緊了他的腰身。
“收拾完了嗎?剛送走學生,應該還沒來得及收拾吧,我來幫你。”褚稷的兩隻手臂也緊緊抱著許澍的肩膀,不舍得放手。
“確實還沒有。那就辛苦你陪我一起收拾了。”許澍俏皮的抬頭看著褚稷。
“好。快進去吧。水月樓新來了一位青陵廚師,收拾完我們一起去水月樓吃午飯。”
兩人進了水月樓,沒想到又遇到了嵇陽與江南夢。隻是這一次,幾個人都沒有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