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華，趙庭說的是真的，警察也是這麼說的，說小嶺他是跳樓自殺的。”青父一邊哭一邊跟青華說。
青華無論如何也不相信姐姐會自殺。第二天，趙庭打電話給青華說有事要跟他說。兩人約在青嶺的墓前見麵。
第二天下雪，青華踩著雪去了墓地，趙庭比他先到的，正站在墓前凝視著墓碑，墓碑上，青玲的照片風采依然。
趙庭聽到踩雪的聲音也沒有回頭，隻是對身後的青華說道：“青華，我知道你現在很恨我，以為是我害死了青嶺。我承認，青嶺的死我有責任，是我沒照顧好她。在你們眼裏我是個風光無限的科長，可在別人眼裏，我隻不過是個可有可無的螞蟻。別人伸伸手指頭就能把我捏死了。
“我姐到底是怎麼死的？”青華走到趙庭身邊，看著姐姐的照片，隻要趙庭告訴他真相，他就要為姐姐報仇。
“青華，我知道你愛你姐姐，我也愛你姐姐，你想為你姐姐報仇，我也想為你姐姐報仇，可你知道仇人是誰嗎？別說你就是我也無能為力。”
“告訴我，是誰害死了我姐姐？”青華轉過身，雙手抓住了趙庭的衣襟。
趙庭告訴青華，那天去參加酒會的有很多是省裏的高官，有人看上了青嶺的美貌，而那天晚上他和青嶺也多喝了幾杯。等他被人叫醒的時候，青嶺已經跳樓自殺了。趙庭說到這裏閉上了眼睛，眼淚從眼角流了出來。
“到底是誰？是誰害死了姐姐？”青華的手在寒風中顫抖，鐵青的臉色猙獰可怖。
趙庭搖了搖頭說道：“現在我也不能確定，青嶺跳樓後很快就被警方定性為自殺。而且第二天就接到了上麵的電話，為了不影響銀行的形象，讓我小心說話，對外就說那天晚上我和青嶺喝多了吵架，青嶺賭氣跳了樓。那天酒會能這麼快地把事情壓下來的人沒幾個。”
青華知道趙庭心中已經有了懷疑對象，問趙庭是誰，趙庭說他現在還不能確定，等回去打聽了才能弄清楚，青華，如果想報仇，等過年後到省城去找他。
別人家過年都是喜氣洋洋，青家卻是一片淒涼，即使有鄰居串門，也都是耷拉著臉跟青父青母說節哀順變。
初八那天，青華就收拾東西出發去省城找趙庭了。趙庭告訴青華，那天酒會上最有可能對青嶺下手的是方達明，青嶺以前就跟他說過，有一次方達明去銀行的時候就認識她了，還跟她說過話。
“方達明？”青華一臉的震驚，又是一臉的憤怒。
“沒錯，就是他，我聽說方達明很好色，尤其是玩弄結過婚的少婦。青嶺十有八九就是他害死的。也隻有他才能這麼快把事情壓下去。”趙庭見青華不說話，問他是不是害怕了。
青華搖了搖頭，問趙庭怎麼辦？一個省長可不是那麼容易扳到的。趙庭點了點頭說道：“是啊，方達明的身份太高了，我們根本不可能複仇。”
“難道我姐姐的仇就這麼算了？”青華冷眼看著趙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