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木否定的隻是偷偷練習這件事,天才的訓練不需要偷偷的,他眼睛發出亮光,看向安西教練,教練“哦吼吼吼”地笑了幾聲:“櫻木君,投籃你可曾記得。”
完了。
櫻木全身冒著冷汗,最近可沒有強化投籃練習,這都要怪仙道,說什麼循序漸進,暫時沒有控製好身體之前不讓投籃。
櫻木用才剛開始訓練就接觸投籃不太好,先習慣運球,到時候再大顯身手的借口暫時糊弄過去,大家都用異樣的眼神盯著他,平時總愛出風頭的人這個時候居然這麼謙虛。
練習賽結束後,櫻木在教室裏呼呼大睡,究竟睡了幾節課他也說不清楚,醒來後已經是午休時間,準確的說,他是被餓醒的沒錯,最後還是責怪洋平沒有及時叫他。
獨自一個人去了天台,手裏捏著洋平作為補償給自己買的飲料一路上都不曾打開瓶蓋,可能是剛才睡太久,太陽穴微疼,整個臉油油的很不舒服,想去池子清理一下,一轉身不知道後麵有人,直接撞了上去。
櫻木覺得自己胸口憋著的那團小火苗熊熊燃燒起來,有力的手忽然狠狠地扣住他的衣領:“狐狸,大白天裝神弄鬼的幹嘛。”
流川今天心情也不是特別好,外加在天台睡覺居然還被某個人打擾,果斷甩開了他的手,後退一步,跟他保持了兩步距離:“白癡。”
“你說什麼。”
“仙道教過你什麼了吧。”流川的眉眼間也俱是冷意。
櫻木吸了口氣,抬頭,那句話像是一下子戳中了他心中的某個地方,突然變得煩躁起來,緊張的拉住對方的手臂,開口想要解釋什麼,但冷靜一想後,為什麼要跟那隻臭狐狸解釋那麼多。
“向對手祈求支援。”流川站在原地突然冷笑,覺得自己今天的舉動有點多此一舉, 借對手的光來擴大隊友的實力,那也何嚐不是件好事。他拿起地上的衣服,說有事要先走沒有再久留。
那天練習結束後,流川回到家裏的時候已經快一點多了,房子裏現在就他一個人,爸媽出差所以沒人管,他還不想睡,用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在沙發上葛優躺。
回想起當時看著漸漸消失在路口中櫻木和仙道兩個人的身影,覺得心裏一陣莫名其妙的不舒服,那時櫻木叫他名字的時候假裝沒聽到,因為那之前早就注意到他們的存在。
流川不喜歡玩跟蹤遊戲,多半猜的出來,那兩人的接觸肯定是跟籃球有關。
幾天後的練習賽中,視線始終停留在櫻木身上,看到他有模有樣的運球姿勢和防守動作,簡直像是COPY版仙道。流川眼裏閃過一抹暗光,很快恢複過來,眉毛微微動了動,心裏萌生出的想法連他都覺得很可怕。
他想要擊垮櫻木。
那個曾經一起合作打倒仙道的人,說想要打敗自己的人,原本還在努力追趕自己腳步的人,卻朝著仙道的背影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