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知就在這兩樣東西造成後第二年,金門夢卻突然神不知鬼不覺地死去。
本來一切都已準備就緒,竟然突然間一切都泡湯。
這不僅令趕屍門所有弟子不解,就是匆匆前來討伐的墨家弟子與儒家弟子也大為不解。
由於金門夢的逝世,便導致趕屍門一夜之間成為三足鼎立,趕屍與放蠱、落花洞女同時分裂。
由於金門夢研究這個古老民族太過於徹底,所以在撰寫《金門法典》的過程中也寫出了三門邪功的克製方法。以至於誰也除不去誰,誰都是最主要的。
直到現在,這三大邪派依然存在並且如日中天。
趕屍門、放蠱門、落花洞女宮都讓人寒戰。
可是在這個陰暗潮濕的山洞中,卻隻有一絲光亮。 那是一盞燈,一盞油燈。
這裏無疑是那些邪穢之物存在的最佳場所,因為沒有什麼地方比這個山洞更加合適。
最重要的一點便是這個山洞很寬敞,能夠一下子容進一百來人。
不,是一百來具死屍。
岩洞上空的水在往下滴落。
地上有積水,不淺也不深,但也足以讓那岩洞上的水落下來發出清脆得響聲。
那趕屍人盤腿坐在地上,一手扶著銅鈴,一手扶著一柄金色彎刀。
趕屍人沒有動,那銅鈴與金色彎刀當然也沒有動一下。
趕屍人所坐的地方有草。 幹草,很多幹草。因為他是人,不是死屍,他知道寒冷。
突然之間,他麵前竟然燃起一堆火,熊熊烈火。
可是他卻還是絲毫未動,仿佛他也是一個死屍一般。
趕屍人臉上有一條蟲,一條幹枯了很久的蟲,就像是特意雕上去的一樣。他的眉毛是黃色的,就像是她手裏那柄金色刀柄一樣。他的頭發已然掉落半邊,就像是特意去剃了一般。
此刻已有一個人跪倒在他麵前,可是他還是沒有動一下,就是眼睛也沒有眨一下。
可是他卻已道:“這兩日可否有結果?”他雖然說話,卻不見嘴唇抖動。
那人身上帶有濃濃的藥味,他道:“他已然呆在十三樓分樓一天了,像是在等十三樓總樓主。”
他道:“看來他當真要與關鐵鷺做一筆交易。隻可惜,他實在是愚蠢至極。十三樓的勢力雖與我趕屍門不相上下,可終究要是動起手來,他十三樓根本就占不到任何上風。”
他那張嘴唇還是沒有抖動,卻不知是不是他在說話,他看起來當真如一個死屍。
這裏除了那個跪倒在他麵前的人,幾乎其餘的都屬於死屍。
那人忽然站起身,然後坐到火邊,也盤腿直立,一動不動。
此人完全用黑布蒙麵,隻有一雙眼睛在黑布外麵,他又道:“可是他卻隻有找關鐵鷺,除此之外他別無他法。可是他如果當真與關鐵鷺達成這筆交易,那我們所尋找的東西豈非就此變成泡沫?”
他忽然閉上眼睛,道:“不,關鐵鷺此人曆來急功近利、狂妄自大,而我趕屍門曆來行蹤飄忽不定,他們若真想找到我們,那所付出的時間與精力必定很大。況且他也不敢去冒這個險。”他的嘴唇還是沒有抖動,可他卻接著道,“唯一的辦法就是用那東西與我趕屍門交換,這是他唯一的選擇。”
那人忽然點點頭,不再說話,他整個身體直直地像及了一樽化石。
火依然很大,似乎這個空間早已被這堆火照亮。
水還在往下滴落,就像是時間一樣。
他二人還是一動不動地坐在原地,就像是那群死屍一樣。
可是那群站立的當真是死屍嗎?倘若真是趕屍門當中的死屍,那又為何要四五十具一起朝中原趕來?這豈不是大大地引人矚目嗎?
可是最近中原並未聽見有人說過這麼一群趕屍隊,他們又是怎麼神不知鬼不覺地來到中原的呢?
不可能當真隻在半夜時分才能趕屍朝前走去,倘若真的如此,那他們此次來中原又走了多久呢?
這一切都無從知曉,除非火邊那兩個死屍一般的人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