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在北方的一個村莊裏,有一家莊戶人。家中有個大學畢業十多年的兒子,姓曹名發,相貌不醜,為人老實善良。
畢業於省內一個普通二本,專業也不好,學校沒教多少實用技能,工作沒技術含量。就這麼在城市混了多年,卻一事無成,房、車皆無,也沒個女人。
回到村裏在網上打點零工勉強維生,因而成為全村的話題中心、嘲笑對象。
無論在哪一見麵就問什麼時候往回領個媳婦呀?還沒成家?什麼時候走啊?怎麼還沒對象等等,曹發往往不知怎麼和他們講,不是一樣的價值觀念,隻好尷尬嗯嗯應答,更顯老實木訥,弄得其父母都抬不起頭。
這小子當然從小就被奚落大的,其母從小總把他和其他孩子相比,這家孩子聽話,那家孩子能幹,哪家孩子有出息、闖的開。
在農村鄉鎮縣城上中小學時,因長得瘦弱而又善良,因而顯得不大合群,經常受到霸淩,可謂是在逆境中長大。
對陌生人不大愛搭話,喜歡武俠武打片,經常幻想自己成為武俠小說中主人公,練就絕世武功,美女相伴,懲奸除惡,快意恩仇。
無奈世事殘酷,又無過硬本領,到如今淪落到山村老家,其母親動不動也罵他一點出息也沒有,白供讀書了。他自己也有些懊惱,常常發呆。
過年時節回家同村的年輕人都聚到一塊兒打牌耍錢,他也不摻和,一說就是沒錢來玩這個。有一次小學同學鋼蛋和他媳婦(也是同村的,年紀很小就主動和鋼蛋偷歡有了孩子)一塊來玩,見到曹發大家聊了一會兒就說到曹發的對象上來了。
鋼蛋笑著說道:“你也太老實了,在外麵連玩帶騙得怎麼這些年也領個對象回來,你這也太不行了。”
鋼蛋媳婦也調笑道:“曹發太靦腆了,膽子太小了,估計人女孩躺在床上,他都不敢摸一下手,哈哈哈。”說完引發大家哄堂大笑。
可把曹發尷尬地臉一陣紅一陣白,表麵上不得不作陪笑狀,心裏卻暗罵道:“你個小娼婦,這麼看你低大爺,有機會讓你嚐嚐老子的大鐵棒。”
這當然是曹發阿Q似的心理戰勝法,隻圖個心裏痛快。要是鋼蛋媳婦真和他真刀真槍的幹一場,以那女子的騷態,估計三兩下曹發就得落馬繳槍。
家裏由於經濟條件差,那邊的婚嫁習俗又非常的現實。這些年連縣城的房價都炒了起來,彩禮車房一共算下來沒個百萬下不了,還得人家女方看得上。家裏托人也給介紹了幾個,個個無一不是大齡奇葩女,不但相貌身材無一長處,三觀也是無法和曹發相容。所以聊了幾天便不了了之。
有個同村的阿姨(她女兒也是大齡未婚)前幾年曹發在城裏工作時還和曹發母親打聽曹發的婚戀狀態,現在看他都混到村裏來了也沒個正經工作,連提都不再提她女兒的情況了。
家人親戚倒是一致勸曹發認清形勢,隻要是個女的願意,什麼條件都可以滿足,再不將就真就打光棍了。
可曹發卻認為花這麼多錢娶這等女人實在是沒有天理,即便勉強也無法持續,白白的苦了家人一場,背一輩子債,這又是何苦,這事是無論如何是做不得的。氣的家人們和他爭吵多次,一個親戚甚至背後揚言道:“這曹發就是一個天生打光棍乞討的料。”
同村的也有風言風語,都懷疑曹發是不是生理不行,要不這麼多年單身如何受的了,言語傳聞難聽的很。
一日曹發和其母親起了爭執,其母罵道:“你個孬貨,這麼多年一事無成,大學也白念了,你看看周圍的誰像你,比你小的孩子都能跑了,這麼不成器,看你就飽了,快滾得遠遠的吧!”曹發漠然無語,心裏念道,走走走,該走了。
曹發知道老家已無法再待下去了,於是收拾收拾行裝,準備明日就離開,不想再回來了。
晚上曹發回想自己的上學工作時光,真正快樂的時光沒多少,一直也在忙忙碌碌卻收入甚少。真誠實在對待人,謹小慎微怕惹事,到現在卻混得連個普通人都不如,心亂糟糟,過了不久逐漸地睡著了。
嘀嘀嘀,手機定的鬧鍾鈴聲響起,天還黑著,曹發雖不情願但還是起了床。上廁所洗漱收拾完畢待村裏班車,不一會兒車來了急忙帶著行裝跑出去,坐上了去縣城的班車。
車上人不多,年輕人更是少,現在村裏的年輕人大多也買了小汽車,不坐班車了,想到這裏,曹發不由地羞愧起來,暗自無奈道:何至於此啊?
過了兩個小時,車到了縣城,曹發想到終南山去轉轉,一來散散心,二來內心總是妄想著能遇到什麼奇遇,於是就坐車向終南山進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