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雙眼,好亮。

燭火黃光將臥室照耀得如同白晝,我眯了眯眼,一眼望去,看到一個白衣少女正笑著看我。

不,說是少女,眉宇之間風情嫵媚,身材修長,額頭上盡是細密的汗珠,香汗淋漓,如出水的芙蓉,讓人內心一蕩。

真是個美女,不......美婦。

其旁還有一名紫袍少年,一張國字臉,雖不甚英俊,但麵相威嚴,讓人感到不怒自威,此時見母子平安無事,麵上寫滿了歡喜之意。

對那白衣女子溫聲說道:“鳳凰兒,辛苦了。”

那女子聽聞此言,臉上一紅,瞥眼看向那紫袍人,眼中有三分欣喜,七分尷尬。

那紫袍少年看妻子神色有異,兒子出生卻不甚歡喜,麵色一凝。但隨即是妻子埋怨自己於江湖之上處處惹草沾花,在外情人無數,對她不起,而今她曆盡九月懷胎之艱辛,斷骨分娩之痛苦,對其不免心生怨恨。

又看她此時滿臉疲憊,麵色蒼白,朱唇無色,一時更覺對她不起,便道:“鳳凰兒,我答應你,以後我會留在大理,陪著你和譽兒身邊。”

那女子聞言麵色複雜,便“哎”一聲,轉過頭不再看他。

我看著他們,想起身,問問他們這裏是哪,你們又是誰?

心中如此想著,想要說話但嘴上卻發出咿咿呀呀不知是說話聲還是呻吟聲。

雙手雙腳胡亂搖晃,卻怎麼也站不起來。這時那個男子輕鬆的將我抱了起來,我臉色大變,這是怎麼回事兒?

環顧身體,是嬰兒的身體。

四周的侍女將一盆盆血水端出,顯然,剛才的分娩並不十分順利。

此時一名身穿龍袍,麵色華貴之人,進來雙手抱拳,道:“王弟,恭喜啊。”

紫袍男子見到此人,立刻想跪下行禮,高呼萬歲。而女子也想起身,被那華貴男子喝止,道:“王弟、王妃免禮,王妃如今身體虛弱,應好生修養,不拘禮節。”

我在一旁聽到,王妃?王弟?萬歲?

那穿著黃袍的男子從紫袍人手中將我接過,十分歡喜,說道:“我大理段氏如今後繼有人也!”

那紫袍男子說道,請陛下為孩兒賜名,那身穿皇袍的男子先是一愣,隨後笑道:“就叫他段和譽吧。”

我?段和譽?我重生到了天龍八部?我是段譽!!!

我這是重新轉生了,我認清了這個事實。帶著前世的記憶轉世重生多是一件美事啊。

想到這裏不免內心激烈地起伏,天龍世界那麼多美女,我的幾個親妹妹,哦不,堂妹,什麼木婉清、鍾靈、王語嫣、阿紫都是我的,還有什麼西夏公主,大宋的也是我的,還有靈鷲宮……想到此處不免麵帶桃花,一張可可愛愛的嬰兒笑臉咯吱咯吱的笑了起來。

那紫袍中年人想來正是段正淳,古時布料多為天然染料,純紫色極其稀有,雖可通過青紅染料疊加產生紫色,但這種紫色偏紅,不夠鮮豔。故自唐以來,紫袍都是高級官員的官服之色,能讓純紫當便服穿,可見其王爺尊貴,走到江湖中便是最靚的仔。

段正淳待段正興走後,將兒子提起,放於手中仔細端詳,盡管此時小兒哭聲不斷,但於段正淳耳中卻不覺絲毫厭煩,反而十分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