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最後一個(1 / 2)

富商的四太太在大宅裏接受訪問,提到她的丈夫,她悠然的說:

“他說我會是最後一個。”

豪門少奶奶談到他的情婦時,肯定的說:

“她不會是最後一個。”

女人都想成為男人最後的女人,隻有成為最後一個。她才可以永遠的擁有他,她便可以傲然的說:

“我是他最後一個,他最愛的是我。”

做男人的第一個女人,一點意思也沒有。男人的第一次,也許很笨拙,又不懂得愛,那時候他也許還很窮。做他的第一女人要和他一起捱窮。當他沒那麼窮了,他的身邊卻換上了另一個女人。

第一個女人通常都是捱窮,捱苦,付出最多,收獲最少的。男人都希望成為女人的第一個男人,女人才不希罕成為男人的第一個女人,除非這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

女人對情敵最冷酷的嘲笑,就是提醒她:

“你以為你是最後一個嗎?”

你贏了我,但很快便有一個比你更年輕更美貌的女人打敗你

誰是最後一個?誰能笑到最後?不到生命的最後一刻你也不會知道。

秋逢戚家,一個名聲顯赫卻極其神秘的家族,深灰色的磚瓦堆砌成一座龐大威儀的建築群。隻有站立在周圍最高山的山頂才能觀摩到整個府第的樣貌,威嚴幽靜的戚府暗暗散發出一陣陣哀怨的氣息。

戚府大門,有一個女人她身著紅服,一臉哀怨的麵對著屋簷下已經纏捆好的繩索。她默默的流著淚,心中累積翻騰著的仇恨像燃燒不經的大火。

“可惡的戚家女人,不僅搶走我的丈夫,竟然還逼死我的孩子,害我家破人亡。在我上吊自盡之前,我要詛咒戚氏全族世代子孫永遠活在被最愛的人背叛的痛苦裏,我詛咒戚氏一族斷子絕孫。我要變成嗜血的厲鬼吸盡你們戚氏全族世世代代子子孫孫,因為被最愛的人背叛在心裏流下的沒一滴血,讓你們永世不得安寧。”

也許是詛咒成真,自從身著紅服的女人自盡以後,戚氏一族逐日衰落,人丁單薄,自此從未生育一個男丁,並且戚氏女人也與背叛結下了不解之緣。在號稱地王地段的秋穀地區,很難找到獨門獨院的建築,尤其是像冉家這樣占地兩千四百坪的複古式毫宅,對一般平民百姓而言,根本就是天方夜譚。

能在摩天大樓林立,一般平民百姓就算隻是買間廁所般大的房子,至少也要三代才能還清貸款的銀座。擁有如此鬧中取靜的複古式毫宅的確實非一般泛泛之輩,絕對都是政治名門,企業財閥或是國際型黑道世家之流。

秋穀冉家就是政治,商業,黑道兼俱的大世家。

冉槊就是冉氏家族的現任當家,總裁,龍頭老大。

他為人冷酷,陰險,手段毒辣,對背叛自己的人趕盡殺絕。奉行“一言堂”式的絕對極權主義,喜歡操控一切,不許有人違逆他的決定。

這份強硬當然包括此刻冉家毫宅的客廳裏,正在激烈上演的爭執。

“我絕不答應,我決不會讓那個小賤貨進門”

戚無心麵目猙獰的對冉槊提出強烈抗議,是因為在過去的十年當中冉槊對戚無心百依百順。

“你隻是一個情婦。”冉槊一雙沒有任何感情的眼睛直視著做了他十年情婦的戚無心。

“你已經不是那個純潔,年輕,漂亮的小女孩了,現在已經人老珠黃,你還要我天天麵對著你,不是癡心妄想嗎?”

“你這個沒人性的冷血畜生,我跟你拚了。”

戚無心張牙舞爪的撲向冷血無情的冉槊。

冉槊毫無憐惜之情,狠狠的一巴掌將戚無心揮甩落地,她的嘴角即刻泛出鮮紅的血絲在左頰飛快的燙熱腫脹,像是有千百隻螞蟻在叮咬。

“阿建,帶她回房去好好看護,我看她是太累了。”

“是老爺。”阿建必恭必敬的領命。

在冉家誰都知道冉槊所說的“看護”意思是軟禁。

“冉槊你這個無情無義的畜生,我絕對不準那個賤女人進門,你聽到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