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總,前幾天,有人聯係我,說是他們能處理這類妖怪。”林辰站在顧宴之辦公室裏,俯身和顧宴之輕聲說。
顧宴之手中工作不停,“是嗎? 他們說什麼你就信什麼?”他抬頭看著林辰。
林辰反駁道:“不是的,顧總,前幾日你和我說那人自稱是妖,行為舉止又怪異,我特別震驚,我想呢,這種神話傳說裏的東西現實中真的有?”
頓了頓,又說:“可是那人確實奇怪的很,不像人。聯係我的那個人說,他們看到你帶著他在紅悅出現過,他們一直在找這個逃出來的妖怪。”
顧宴之頓了一下,轉頭看向林辰,“我們去外麵吃飯那次?”
“對。”
“這些人不可信。”顧宴之果斷打斷林辰的話。
“顧總,這個世界,總有我們認識不到的地方,你家裏那個不就是了,這妖怪終究是個禍害,留著他做什麼。”說著,從衣服裏拿出一堆照片在顧宴之麵前一張張擺開。
“你看,這是那個人給我寄來的照片,這些都是他們妖怪收容所的照片,你看這,個,都是關在裏麵的妖怪。”
顧宴之看著照片裏精致的牢籠,裏麵關著一隻隻各種各樣的妖,有的和人沒有區別,有的還是獸的形態。
他皺著眉,拿起一張照片,“為什麼關著他們。”
林辰道:“那人說,妖從野獸修煉成人,需要短則千年萬年,長則幾百萬年,有的妖怪為了加快修煉進程,會用極端的方式走一些途徑。”
頓了頓,林辰開口,“比如食人精血。”
看著自己老板握著照片的手越捏越緊,林辰繼續,“顧總,你身邊這個河蚌精就是衝著你來的。”
“他不曾害我。”
林辰這下急了,“顧總,你何苦去維護這麼一個妖怪,他來的莫名其妙,而且很明顯他對你是有所圖謀的,你留著他作甚。”
顧宴之被林辰這麼提醒,腦中清醒了幾分,“我看他那個樣子,很無助,他病好了,就會走。”
“您是看他可愛吧!”林辰急了,“他那個樣子確實玲瓏精致,可是也不能忘了這是個妖啊,保不準哪一天,他就趴在你脖子上吸血。”
“你出去,這件事我會考慮。”
顧宴之看著手中的照片,若有所思。
塵千玉隻喝了一天甜甜的藥,第二天就變成苦的了,雖不及上一次的那麼難喝,但也苦的緊。
顧宴之看著他皺著眉頭喝完了藥,坐在沙發對麵,盯著他良久。
直到塵千玉被盯得渾身寒毛豎起,他才緩緩開口,“我真的能庇護你?”
聽到顧宴之這樣問,塵千玉心底一涼,轉而露出一個燦爛的笑來,“對啊,哥哥。”
“你們這樣的,這個世界上有多少?”
“我,我不知道,我也不清楚。”
“你知不知道,有一個組織,在抓你們。”
聽到這話的人身子都僵了,塵千玉呆呆的坐在沙發上,光著腳,腳趾在地麵卷成一團。
顧宴之靜靜看著眼前這人的反應。
塵千玉艱難開口,“我之前說過,有很多人,要抓我。”
“我就護得住你?”
“護,護得住的,你可以的。”
沙發上的人已經坐不住,聲音慌亂,抬起頭來看著對麵冷臉的人。
“病好了,就走吧。”
顧宴之撇下一句冰冷的話就走了。
剩下僵坐在沙發上的人兒,冷冷地顫抖。
深夜,顧宴之輾轉難眠,一麵,小妖在他這裏半個月了,確實沒有帶給他麻煩,一麵,這妖怪嘴裏自始至終都沒有一句靠譜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