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麵上文件檔案堆得有半人高，張亭雲食指和中指並攏，兩指捏著古西的審問資料。
上司q規則？強迫愛？涅槃受害人家屬？
張亭雲眉心一跳，抬頭對人開門見山問道：“古西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方期坐在下手的沙發上，盯著自己的腳尖發呆，木木地“啊”了一聲。
“古西？涅槃的003，網紅。表麵上是個職場類網紅，實際上他是集團暗網的維護者之一。”
張亭雲：“暗網？”
方期：“對，涅槃的器l官販賣是國際性生意，並且主要是供應給全球財力排位前5％，權力排位10％的那批人，頂流富豪可以通過暗網展示貨源、價格、運輸進行買賣。”
“人的器l官就像是菜市場的肉，涅盤的人會設計出3D模型在暗網上展示，以便供富豪們挑選，身體指標健康的人價格更高，你知道嗎？這個差價不是幾萬、十幾萬美金，而是股票！”
張亭雲拳頭緊攥著，聲音保持強壓著的鎮定。
“他們手握人類百分之七八十的財富，唯一把握不住的是生命健康！心髒值1％股權，肝值0.5％，腎髒值0.5％。”
“對那些良心泯滅的有錢人來說，錢財是對抗死神最後的救命稻草，加上涅槃集團有頂級的內外科手術醫生和手術設施，他們哪裏會在乎相當於零頭的股票。”
張亭雲：“你現在還能不能進入暗網？”
方期雙眼落寞著搖搖頭，“我最後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使用暗網，便是為了與你取得聯係。自那之後，001對暗網進行大換血，所有係統都重新更新。”
“涅槃為了躲避國際刑警還有各地的政府，集團內部成員也主要用暗網進行溝通。暗網對成員來說是溝通上下遊人員的交通要塞，需要一群電腦天才不斷進行更新才能防止政府人員破譯，這也是古西說003不止一個的原因。”
“001親口說過，他要打造蒙娜麗莎微笑，在弗洛倫薩之巔上創造出最完美無缺的器l官販賣。而我存在的意義，就是讓涅槃打破現世的道德法律，讓整條犯l罪鏈成為真正的人類藝術。”
方期冷笑，“那小子說的狗屁好聽，其實就是想不給我工資壓榨我，然後一腳踹我出去。”
盛夏雨前的悶熱籠罩在整個南州市，一股涼意從張亭雲指尖開始向全身蔓延開。
那群瘋子！
張亭雲：“古西大學在南州市財政大學，專業是國際政治，他真的是電腦天才003嗎？”
方期歪了歪腦袋，視線再次落在腳尖上。
“我不知道，真不知道。001不讓我摻和進器l官販賣中的任何一環。不過，古西破壞了涅槃和D梟的合作，接著尋求警察局作為庇護，001不可能讓他活著回去。”
古西、李大嘴、菌子。
馳野沒有方期的天眼，不知道此次是涅槃和D梟的合作，而將視線都落在了李大嘴身上。本想利用李大嘴吊出涅槃，沒想到直接楞頭撞上了警方一無所知的D犯。
電話急促地響起。
“喂！張指揮，已經追查到那幾輛白色大奔，他們離開城中村以後往南邊郊區駕駛，那一大片都屬於私人林場，不通公路，也沒有監控。”
“張指揮您可太神了，他們和昨天晚上在高速公路上威脅馳隊的是用一批人馬，不然城中村那片交通天天過春節似的，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能鎖定犯罪嫌疑人。”
“張局還說，那群孫子兩次都專門針對馳隊，馳隊會有危險，要從局裏抽兩三個人去醫院守著。”
張亭雲麵色如水地對上方期的眼睛，腦中迅速抓捕到話語中閃爍點，邊站起邊道：“張局怎麼先知道了？”
“張局說傷了一個刑偵大隊長，上級高度重視，有任何消息都要先通知他。”
這點倒是不錯。
張亭雲“嗯”了一聲，“我知道了，馬上通知各處進入林區搜捕。”
電話掛斷，方期拎起他的車鑰匙長腿已經邁向了大門，感覺身後人沒有動作，回頭道：“怎麼不走？”
天色漸暗，城市的上空籠罩著團團烏雲，內外俱危前路不明的不確定感，讓張亭雲眉心緊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