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姬不解道:“你幫我?孫香閑曾經救了你一條命,你不報答她,竟然還想要幫我?”
“對!”
“那你打算怎麼幫?”
“你先前不是說手中有她辜負趙丹丘的把柄?是何把柄?拿出來讓我瞧瞧!”
蕊姬放下手中活計,重新審視著眼前的俊俏少年。“那是她與趙丹丘之間的恩怨,與你何幹?再說,即便是我拿出來了,就能解我眼下之困?”
石雅一雙明眸篤定道:“對!我們將這把柄送至趙將軍處,他便能看清孫香閑的真實麵目,到時候我定然會重金酬謝你。”
蕊姬試探道:“將這把柄送至趙將軍處?說的容易,你認識趙將軍趙丹丘麼?”
石雅信誓旦旦道:“我自然認識他。”
蕊姬全然不信,“算了吧,騙誰呀!那趙丹丘眼下正在千裏之外的戰場殺敵,你如何便能尋到他?再說了,你一個花魁,還能認識人家將軍?豈不是笑話!難不成……是少夫人派你來誆騙我手中把柄的?”
石雅見蕊姬左右不信,隻得長歎一聲。“哎!我便實話跟你說了吧。我並非是什麼花魁,而是趙丹丘趙將軍麾下的軍中總旗,我之所以會來此處,皆是因為奉命行事。”
蕊姬簡直驚得瞠目結舌,“你說……是趙丹丘派你來的?不對啊,我們少夫人分明是從鶯脰宴將你贖回來的呀!”
石雅冷笑一聲,“那不過是我做的一個局罷了!你瞧見過誰會將花魁分屍來賣的?”
蕊姬低頭思索道:“若說是你做的局……到也並無不可。隻是趙丹丘命你來此處意欲何為?難不成是挑撥少夫人和大少爺之間的夫妻情分?”
石雅一手背於身後,義正言辭道:“也是,也不是。趙將軍自然不是這般卑鄙下作之人。”
蕊姬點頭道:“我便說嘛,他怎舍得小姐在府中受氣。”
石雅話鋒一轉,“但我是!我舍得!我之所以撇開趙將軍獨自前來,為的便是要讓孫香閑身敗名裂,成為萬人唾棄的下堂婦!我倒是要看看,到時候孫香閑究竟還有何臉麵能陪在趙將軍身側,有何臉麵讓趙將軍迎她入府!即便是她麵皮夠厚,但這南京城中一人一口吐沫星子也夠將她淹死的了!”
蕊姬看著石雅對孫香閑竟如此心生恨意,咬牙切齒,大為不解。“你若真是趙丹丘身側之人,那應該知道愛屋及烏的道理吧?你莫不是對我們小姐有什麼成見?她對你也算是仁至義盡有恩在先,你怎能如此以怨報德,對她如此仇視?”
石雅一聲冷笑,“就是因為我這三年來日日出生入死的跟著趙將軍,頻頻見他因孫香閑以身犯險,為孫香閑藐視軍規,所以我才深覺這女子是個紅顏禍水,留不得。眼下趙將軍位高權重,又深得昭武將軍賞識,如此大好的前程,他竟然要自甘墮落的去求娶他人娘子,一個下堂婦!竟不惜為那個孫香閑成為軍中笑柄,甘願斷送自己的大好前程。這般不堪的女子,如何能夠配得上英武神威的趙將軍?”
蕊姬見有人竟這般詆毀自家小姐,怒意橫生的反駁道:“深得昭武將軍賞識?趙丹丘若不是他的表弟,那昭武將軍為何會唯獨賞識他?我們家小姐先前與趙丹丘相識時,他也不過是個再卑微不過的奴才,還是罪臣之子!要不是我們姑老爺家行善積德的將他給買下來,他眼下有沒有命在還不一定呢!趙丹丘不過是去了幾年邊疆,立了些許的戰功,我們家小姐竟然還就配不上他的英武神威了?我呸!我們家小姐和大少爺夫唱婦隨,恩愛有加,瞧不瞧得上他趙丹丘還不一定呢!”
石雅見蕊姬如此言辭激烈,反問道:“你到底是哪頭的?”
“我的陪嫁丫鬟,自然是跟我一頭的!”隻見裏屋門簾一挑,孫香閑和杜少卿竟然踱步走了出來。
石雅頓時明白自己是中了人家的圈套。“你們夫妻倆竟然在這演雙簧戲弄我?”
杜少卿微微一笑,“抓賊抓贓,捉奸捉雙,若不用蕊姬將你引出來又如何能知道你的真實麵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