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昔日奴才高升將軍,殺回舊府欲奪人妻(1 / 3)

當孫香閑睜開惺忪睡眼,她已是衣衫不整,周身酸疼的躺在榻上,而她麵前的男子,正在穿著身上襴衫。孫香閑坐起身,看著床榻上的一片猩紅血跡,瞬間如墜深淵,氣得周身顫抖,抓起身側軟枕便朝那人扔了過去。

怒斥道:“杜少卿,你無恥!”

世人皆說杜少卿夫婦舉案齊眉,伉儷情深,但這關起門來的事,誰又能知?孫香閑已入府三載,夫妻二人卻未曾有一日同榻而眠。按理說這杜家乃是官宦世家,正經的書香門第,祖父是狀元及第,父親更是江西贛州府知府,眼下的杜少卿也已得中秀才。一門三鼎甲,四代六尚書,可以說是打著燈籠也尋不到的好人家。奈何咱們這位孫家小姐,不愛公子愛仆人,竟鍾情於杜少卿身側的一個小侍衛,二人還鬧到了私奔的境地。隻是私奔當晚,那小侍衛竟來了個蹤跡皆無,人間蒸發,至今下落不明。害得孫家小姐不僅白白等了一夜,還被人瞧見落了個深夜外出,有損閨名的下場。

眼瞧著孫家小姐待字閨中,無人敢娶,杜少卿為解美人之困,在母親麵前跪求要娶孫香閑為妻。杜母雖有不願,但這孫香閑的母親卻是當朝皇帝拐著彎的表妹,半個皇親國戚,家中更是富甲一方,便應允此事,上門提親。

杜少卿轉頭看著桌上殘留的花燭酒,猜到定是父親的妾室,家中的二姨娘所為。她見自己始終膝下無子,這才送來圓房的酒助興,誰想竟做出這般荒唐事來,招致自家娘子怨恨。

孫香閑隻覺是杜少卿為了得到自己,使了手段用了詐,徑直拿起桌上的酒盞摔得粉碎,隨後便伏在榻上,嚶嚶哭了起來。

那飛濺的瓷片正打向了杜少卿的眉骨,留下一條血痕。杜少卿眼下實在是顧不上疼,又不知該說些什麼安慰自家娘子,便隻得紅著臉,跪在孫香閑身側勸慰道:“昨夜是小可酒後魯莽了,那個……實在是……讓夫人受委屈了。”

聽見屋中哭泣之聲,孫香閑的兩個貼身侍女也端著銅盆、錦帕走了進來。這兩位平日裏便跟門神一樣守著自家小姐,眼下見她受了委屈,屋中又是一片狼藉急忙上前查看。

八麵玲瓏的蕊姬將跪在地上的杜少卿攙起,勸他先去書房更衣。一會還要早膳,莫要讓老爺夫人瞧出端倪再鬧出亂子。自己則和繡虎一同勸慰自家小姐。

孫香閑見杜少卿已離去,自己又哭得沒了氣力,便癱坐在地上。畢竟這日子還要過,眼下自己已然是杜家的媳婦,不管兩個人關起門來怎麼鬧,這禮數還是要守的。

蕊姬扶著孫香閑去梳妝,看著自家小姐臉上被淚水一遍遍衝刷掉的妝容,心疼道:“小姐,您瞧這眼睛已經哭成了桃子,還是奴婢給您化吧。”

那比漢子還高大魁梧的丫鬟繡虎,舉起沙包大的拳頭,“小姐,是不是姑老爺欺負您了?我去替您出氣!”

蕊姬瞥了一眼繡虎,知道她是個少心眼,隻對她道:“你少說話!”隨後便開始安慰小姐:“小姐,即便在您心裏那位千好萬好,但他眼下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您又嫁入了杜府,還為他守個什麼勁兒?咱們姑老爺論家世、門第、相貌、年齡哪一樣不是和您般配得佳偶天成?對您更是實打實的真心,這份情意可是打著燈籠也找不到的。那個侍衛,一個地位卑賤的罪臣之子,您還是將他給忘了吧。”

孫香閑抬頭看著窗外報春的喜鵲,不由想起當日大婚之事,嫁入杜府並非是她自願,而是母家尋了個身材與她相似的女子,替她拜的堂,成的親。當她被人綁著,從暗門送入新房,瞧見那一臉虔誠的杜少卿時,也果真是不知該如何自處了。

杜少卿知道她心有所屬,便主動搬去書房,夫妻二人一分便是三載有餘。孫香閑雖已嫁入杜府,但心中著實還是對那侍衛趙丹丘餘情未了,盼著有朝一日能得知他的下落。隻要知道他平安無事,心中也就不再惦念了。

孫香閑今日氣的並非是杜少卿輕薄了自己,而是夫妻之間竟然這般相互算計,還用了春藥這種下作的手段,實在是卑劣至極。

杜少卿的妾室雲娘子也是起了個大早,為的便是能見上杜少卿一麵。畢竟杜少卿最是反對納妾,但架不住家中父母執意如此,便隻得應允以通房丫鬟的名義勉強讓兩名女子入府。誰想這二人一入府便讓母親給配上了妾室的規格,獨劈的院落,伺候的丫鬟婆子。杜少卿則全當未曾瞧見,這二人的院門更是一次都未曾踏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