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紅色的陽光照在一片荒蕪的焦土地上,一片平原中心有十二個巨大的黃金王座,呈圓形排列仿佛血腥的鬥獸場,又似嚴肅的會議廳。
“還是沒有辦法是嗎?”
其中一個巨人說道。看不見他的臉,仿佛被無形的規則所阻攔,赤裸上身,滿是悠長歲月前的恐怖疤痕。最為醒目的是膝上細長的黑色長刀。
“沒辦法了,我們的破敗是注定了的。我們能留下的也隻有這些,既然堅持沒有用,那就是時候了”
其中一個身著戰裙,依舊看不到臉的女巨人回答,語氣裏沒有對將死的恐懼,隻有不知名的擔憂。說完,所有散發強烈威壓的巨人逐漸黯淡,化為石像,又在幾個呼吸間如同灰色蒲公英散落一片。留在王座上的,隻有一件件武器,飄散的同時十二道金色的光點映入武器。
整片大陸都一樣,從遠處看整個世界光亮一瞬,接著便是毫無生氣,死氣沉沉。
整個世界都死了。
“陳宇昊你死哪去了,老娘喊你提水洗菜。你是聽不見嗎”
刻薄的高呼仿佛突破天際,潑辣的老板娘從二樓對著蹲坐在院牆外發呆的男孩說道。
“哎·····來了來了,馬上就來”
似乎有點無奈,男孩站起身,突然的站立讓他有點眼冒金星。
能看出他有點營養不良,高瘦的身材看不到一點油水的痕跡,短了一截的褲子上還滿是補丁,這是很早以前客人遺留的褲子,粗糙的布料老板娘看不上,便宜了這個孩子。男孩十二歲左右的樣子。年紀小小,但從六歲開始,就已經在這家小驛站做工至今。
整個驛站略感殘破但還算得上幹淨,樓上旅社,樓下飯店。剛才呼喊男孩的就是整個店的老板娘,既是老板,也是采購,自從六年前老板死於非命,老板娘便是整個驛站的頭 ,整天站在櫃台打打算盤。四十多的年齡有種更年期特有的難相處的感覺。
除老板娘外還有一個三十多歲的廚子,整天窩在廚房,工作隻有炒菜。最常說的話是宇昊,拿菜來。說的第二多的是“來嚐嚐這個菜怎麼樣”同時露出一臉你懂的的笑容
“陳宇昊 你再發呆罰你晚上沒飯吃,快點過來揀韭菜。”
剛從後麵進來就接收到老板娘的咆哮。
“知道啦知道啦!”
陳宇昊低著頭,但藏起來臉上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就不能再招個人嗎,服務員是我,幫廚是我,洗碗工是我,清潔工還是我·····,
用童工犯法啊·····
希望小啞巴別和我一樣”
這個世界沒有科學,也不講人權,玄幻才是主打。
至於小啞巴。
那是另一個世界的妹妹,沒有名字就叫小啞巴。是的陳宇昊和他的小啞巴妹妹都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他們是在福山孤兒院裏認識的。
雖然沒有血緣,但感情好的勝似親兄妹。
殘疾的孩子在孤兒院裏最容易受到孩子們欺負,每次都有個瘦小的身影擋在她的前麵。一個不會哭鬧長得如同精致的瓷娃娃是最容易受到成年人的同情和獎勵的,那份獎勵也有陳宇昊的一半。
熬了一年又一年,出過的頭,受過的傷,以及分享時候的喜悅,不足外人道矣。
初中義務教育剛結束,陳宇昊就外出務工,並不是他成績不好,而是啞巴的學費以及想給啞巴一個家。
十八歲那天,陳宇昊終於可以合法租房。他在城中村租了一個大一點的單間,一次就付了半年的房租,買了一張軟軟的床,買了窗簾和好看的梳妝桌給他漂亮的妹妹。窗簾掛在了房間中間把一個房間變成了兩間。房東送的硬舊床放在外新床放在裏給啞巴睡。
簡陋但溫馨,幸福充滿安全感。他高興的去接啞巴放學一路上兩人狂奔興高采烈,宇昊並沒有告訴啞巴什麼,但啞巴猜到了,他們就是那麼默契。
就在這時,
一個黑洞出現,兩人躲閃不及,撞了進去。
黑洞內空間被拉長,畫麵被扭曲回頭的路已經不見。陳宇昊轉身去找小啞巴,拉到啞巴的手才覺得心安。
“啞巴別怕,有我在,”
“等我看看我們走哪”
“我們好像回不去了”
“我半年的房租!!!!!
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