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利安則是大咧咧，“您這是約會回來啊，手裏有錢也該是請我這個貴人吃飯吧。”
停在巷口，我好笑：“貴人？”。
“…”李利安繞到我麵前，彎腰盯上我眼睛，“不貴嗎？”
“你跟蹤我？”心一橫，反正他應該也是怕我魚死網破。
他站直了身子，側過頭去，“巧合而已，我沒有必要跟蹤你吧？”
“那沒什麼事我回去了，別忘了你答應過我，不再出現在這裏的。”我轉身要走，不想在跟他打太極。
“又是警管又是鬧過事的學生，你也不簡單。為什麼獨獨認為我是壞人？”李利安伸手攔住我。
路燈下我直直盯上李利安的眼睛，怒氣被壓在喉頭，憋得兩手抖得更凶，帶著聲音也顫動起來：“離我身邊的人遠一點，不然我一定會拉上你一起下地獄的。”
說完轉身疾步離開，李利安也沒再攔我。
站在院門外，回頭已經看不到李利安身影。平複一下自己的心情，開門回家。
小孩不出意料，眼巴巴等著我，一聽見我上樓就趕緊迎上來。“那男的就是撞你車那人吧？那種人一定是騙你的，千萬不能聽他的啊…”
“我知道，放心。”，我摸摸小孩頭頂，“對不起啊，害你也…我會處理好的。”
“要不你趕緊和杜嘉信在一起吧，那人就不會纏著你了。”小孩下了什麼決心一樣開口，視線停留在杜嘉信送的頭盔盒子上。
心裏隻覺得空蕩蕭索，把小孩按進沙發裏，又拍拍他的手：“索居居，人永遠都是孤身一個活在這世上的。”
他懵懵懂懂，應該是不會明白我到底在說什麼吧。
“我是還年紀小，但我是男生，一定能變得又能力保護你的。你是不是想走？你別走好不好？我不會拖累你的。”
他聲音已經帶上了哭腔。這孩子果然是想岔了，我趕緊解釋：“不是那個意思喲，傻的你是不是。我是說我自己，不想靠從屬關係取得安穩生活的權利，你能明白嗎？”
小孩似懂非懂點點頭。我的心則是浮浮沉沉，又開口，“不是你拖累我，是我連累你了。”
我在心裏默默惋惜住了三個月的臨時的家。怕越拖越沒有勇氣說出口，或者李利安不守信用再惹出什麼亂子。
“其實事情是這樣…”我向小孩坦白了那天夜裏被李利安找來回收站，並脅迫我入夥的事。
“看他作為，絕不是個信守承諾的人，說不定背後還有什麼更嚴重的牽扯。我想，要不我先離開，三個月後擺脫了他，我再回來？”
一口氣說完，小孩聽得認真，神情嚴肅。
“不要，你別走。”他堅定出聲，“我有用，你有危險我還能去找曾哥，還能幫你報信，我也不怕他來找我，你要是被抓了我也能去探望你。”
“我不想什麼都不做，隻被保護著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