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蛋,白撿第二條小命現在也岌岌可危了。
但是他說不是想傷害我哎...
MD丫拿槍頂著我啊!心裏暗自罵自己失了智。
李利安關了屏幕,我整個五髒六腑又提起來,預設著他下一步動作。
這人伸手,把撬棍拽下,慢慢放在我麵前,鬆開。但很快就拿起槍口就又頂上了我的腎。
“自己摘了,別亂動。”
我點點頭,使勁眨了眨眼睛,把生理性的淚水擠出眼眶,讓視野更清楚一些。
小心翼翼找了個能穩住撬棍的角度,開始拆手上的膠帶。片刻後總算是拆下來,想把殘留的膠質搓掉,手心傳來火燒一樣的疼,但仔細看又沒什麼傷口,甚至都沒什麼壓痕。
李利安探身過來,撿起撬棍,鬆開鉗子一樣的手肘,但換成了撬棍橫在我脖子前。
他用腳後跟踢了踢我拖鞋,示意我把腿收起來。兩個人大勺疊小勺一樣,艱難做了個自轉,頭回到入口下方。
有心跳聲在我後背咚咚擂鼓。感覺到他挺了挺上身,應該是在聽外麵的動靜。
頭頂搬運聲,說話聲斷斷續續,聽起來是不會很快結束的樣子。
慢慢,李利安的身體鬆懈了點,頂著我腰子的槍口似是卸了力,他拿撬棍的手也搭在自己膝蓋上,但調整了方向,撬棍彎曲鋒利的一端正對我的臉。
我也快坐不住了,腰背一直維持著個尷尬的角度,想要往左右兩邊靠一下,但兩邊都是李利安的大腿。
他似是感覺到我僵著腰微微打顫,鬆了拿槍的手,並搭住我肩膀,往他懷裏扳了扳。
我暗自翻個白眼,但慢慢把手放在地麵,撐住身體,調整了個舒服點的坐姿。
他對著我後腦勺嗤笑一聲。我背後一陣窸窸窣窣的挪動,沒有槍口抵住我了。他空出一隻手搭上我腰,撬棍尖端則是抵住我額頭,並漸漸加重力度。
心裏罵著,這該死的隨時心猿意馬的野生動物,卻還是被脅迫著躺進他懷裏。他滿意地拍拍我的腰,也移開了撬棍。似是為了表達友好,或是安撫,又拍了拍我天靈蓋,就把左手搭在旁邊的鐵架上。
我盤算著他不會再有什麼舉動,也調整呼吸,試圖整理思路。
李利安現在的行動,應該是要等工作人員走後回到倉庫,那他的目的就還是為了黃金,而不是擄走我滅口。不然他完全可以在這裏動手,不至於這麼費力還控製著我。
如果他說的話有那麼一丁點可信度,就代表還可以談談,我生還的希望就多一分。
那麼現在可以當做談判籌碼的,就隻有我對他的事情知情,這唯一的牌麵...能用就是牌麵,不能用就是被滅口的理由,這左右就是賭李利安是個什麼性質的罪犯了...
想到這裏我觀察起後邊這人,拿著撬棍的手沒怎麼用力,手背小臂都鋪滿鼓脹蜿蜒的血管。
黑長褲黑短靴,肯定的有備而來。但這準備也表明,他起碼是希望悄悄解決這件事的...
上身什麼打扮來著,上身...什麼玩意頂在我後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