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兩個男孩坐一桌正在笑鬧，抬眼就看見我，揚起手笑著招呼我。
“小張章哎，快來快來。”
我在他旁邊空位坐下來，和每個人打了招呼。
聊了幾句下來，運氣還不錯。那兩個同學說起話來，神態語氣裏也沒有奇奇怪怪的傲慢和莫名其妙的揶揄。
“小張章，你跟曾警官還有聯係嗎？”
“上個月還見過，他啊，忙得要命。你要找他嗎？”
“那倒不是，我就問問，還以為你倆會有點故事呢。”
“才沒有。...你看過電影史記錄片嗎？”
“看過一點講壩港警匪片的。”
“曾強就是警匪片裏那種正麵人物吧。不是完全貼切，但你可以這麼理解。”我不知道怎麼給杜嘉信形容電視劇裏的親切片兒警，隻能找個接近的比喻。
“喔！~~~我就說一定會有這種人的啦！不然人類文明早廢了嘛~”杜嘉信興奮得臉頰都變粉了。
他可能多多少少還是誤解了吧...
直到我覺得頭腦昏沉，才發現已經很晚了。店裏也好街上也好，都還是熱熱鬧鬧的，似乎這繁華沒有盡頭能直接續到清晨跳轉。
“不行，我要回去了，明天還要早起。你們都不困的嗎？”我準備撤。
“那我們也回吧，走”
四個人出了燒烤店，沒了空調的庇護，直接就能看到額頭和鼻尖亮晶晶的汗珠。
“新款哎，小張章，你們那生意不錯啊。”杜嘉信看到我的閃亮小車了。
“哎，腦袋一抽買的，接下來怕是要挨餓了。”
“怎麼會哦~那你注意安全，到了說。”我就眼看著他們三個跨上了龐然大物般的機車，比我的小車不知道酷炫多少倍...
“好，你們也注意安全。”有那麼點羨慕，但到底沒啥可比性，人也好，車也好，也就瞬間不在意了。
回去的路上我還是樂嗬哼著歌，享受小車的美麗。隨著離開食肆遍地的街區，路上也空曠起來。
哼到喜歡的歌，隨著旋律，我車也騎得左右搖擺。
就被停車場出口衝出來的大機車撞了個稀碎。
小車稀碎，我滾了兩圈，倒還是全須全尾。大腿和小臂上大片的擦傷，砂石都鑽進肉裏。
混亂中看到大機車尾箱裏掉了個盒子出來，滾落進路邊的綠化裏。
大機車轉出去一圈，又開回來在我前麵停下。這機車比杜嘉信他們的車看起來還貴，而且肯定不是用電的，我聞到了熟悉的尾氣味。
車上下來個大長腿灰色短袖襯衣，他脫下那看起來就價格不菲的頭盔，急忙蹲下來扶我起來。
上下打量了我一遍，似是鬆了口氣：“你沒事兒吧蝴蝶”
聽口音一定不是穗東人，甚至都不是臨近區域的。蝴蝶？
“什麼？”我還在懵圈中，想看看手臂擦傷，但抬起手臂，光潔如新，再檢查大腿，膚若凝脂，很好，但不對。
我抬頭看他，他則視線從我一地的小車碎片上轉回來。
我開口：“什麼蝴蝶？”
“什麼什麼蝴蝶，我問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