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一度的天符宗收徒大會。
此間,張洺憂坐落高台,多次睡著,皆被李從翼無情拍醒,他抓耳撓腮,憤憤不滿。
“我說你就不能放過我嗎!”張洺憂低聲抱怨,轉頭瞪眼。
李從翼視若無睹,神情冷淡,對這毫無規矩可言的小師叔不做搭理。那想對方一聲輕哼,不依不饒道:“悶葫蘆,問你話呢!”
“咳!”
身居中位的張候惘忍無可忍,出聲提醒,張洺憂身為老庭長輩,收新徒如此嚴肅之事該為表率,平日裏胡作非為尚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如今卻不知收斂,肆意胡鬧,該罰!
“你下山為這小娃山村驅邪鎮惡去!何時驅散,何時歸山。”張候惘橫眉冷眼,看向張洺憂的眼神極為不善。
張洺憂內心打鼓,確認道:“師兄你說甚?”
“他。”張候惘指著高台下幹瘦的少年。
少年名喚葛朝,年齡不過十三四歲,此次為了進山門學四術拯救鄉裏,可資質不佳未能通過考核,方才失望痛哭,訴說了家鄉慘狀。
葛朝生活於南方,家在一個自千年前便世代相襲的村莊,葛家村。
村子人丁興旺,村民安樂自在,可就在葛朝十歲之後,村裏不知是誰招惹了厲害之物,一夜間,有一戶一家六口,慘死家中。自此,村中時常有靈異事故發生,足足兩百號人的村子,死的死,逃的逃,當下隻剩一些老弱病殘。
而那些逃離之人,卻也在外地事故頻發,死傷不少。
聽村中獨留的一位百歲老人哭訴,逃走的至親骨肉慘死後,皆給她托夢。夢中親人死因重現,大都死相慘烈,他們哭啼悲嚎,說無法投胎了,無論是在村中還是村外,死後都有一團黑霧出現,將他們拘禁。那老人聲淚俱下,還說兒女就像白喪裏燒的紙人,在她跟前化作灰燼。
村中之人皆肝膽俱裂,也請過術士先生前來驅邪,但無一不是身受重傷,逃之夭夭,臨走時還瘋癲的指向村子的東麵自言自語,整個人劇烈顫抖。
從此,無人敢踏足葛家村半步。
少年葛朝的出現,能來到老庭,是用盡家中之人氣數,剩他一人苟活於世。
葛家村的慘劇令在場的老庭弟子皆脊背發涼,深惡痛絕之餘,更多的是憐惜,條條人命被邪祟之物禍害,甚至有可能被其吞噬魂魄,增強自身道行!
必是該替天行道,除之後快!
張躍自薦,有立即出山鎮壓之勢,“師父,請允許徒兒前行將那該遭天譴的東西驅滅!”
“師父,徒兒願意助二師兄一臂之力!”
張錦珘與張淇異口同聲。
“是啊,弟子們都願意去!”
“必將禍患除掉!”
“老祖,讓弟子們為民除害去吧!”……
底下的藍衣弟子們皆緊握拳頭,紛紛響應,個個年紀不一,最年長的不過年近三十,最年幼的要屬站在張躍身邊的小羊羔兒,張笑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