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自作多情,隻是因為你太煩人了,所以出現的頻率高罷了。”
“這次案子結束,一起去看西子湖吧。”
白苓微微一笑。
“誰要和你去看,西子湖是要和意中人一起去的。”
洪雙嘴角一揚,拿起隨身攜帶的扇子在白苓腦門輕輕一敲。
“切,誰稀罕呢。”白苓惡狠狠地掐了一下無姻的臉,“柳無姻,別睡了。”
“啊啊啊怎麼了。”
無姻半睡不醒的嘀咕了一句,隨後那張嫩臉就被白苓一陣揉弄,直到完全清醒了過來。
“發生什麼事了…”
柳無姻摔了摔砸了的頭發。
“沒什麼事情,起來重睡。”
“好過分啊白苓。”洪雙看著柳無姻那一對茫然的大眼睛,不自覺笑出了聲。
永樂元年,七月初七,夜,一位佝僂著身子,披著長長黑袍的老嫗領走了吳一染的屍體,她的身後還跟著許多和她一樣身著黑袍的人,身型瘦削,分不清是男是女。
一群人將吳一染的屍體裝入棺內,領上了路。她們打著火把,時不時向路上灑一支鳶羽。
白苓穿著夜行衣,小心地跟在這一隊人身後,麵前人扔下的鳶羽看上去像是實體,但是一觸碰到地麵就會融化,很快就消失不見。
其實白苓本可以現在就將為首的呂彌拿下,但是她發現跟蹤著這些人的,不止她一人。
“屋頂上一個,旁邊房簷上一個,大缸裏一個…”
附近至少還有五個人也在跟蹤,不過他們的技術還不到家,根本沒有發現自己。
這一路走來,經曆了無數次計中計的白苓變得更加小心,她決定先搞清楚這群人打算幹什麼。
呂彌一行人帶著吳一染的遺體一路往北,來到了大巫山塘,此刻的天色也逐漸泛白,就在日出的那一刻,湖麵上太陽的投影初魔幻地開出了一個口子,露出了湖麵下瑰麗的世界。
呂彌帶頭,對著太陽進行了祭拜,隨後便帶著吳一染的棺槨走入了湖底世界,那一道入口也在鳶人們進入湖中後關閉。
原先跟隨著的人也在此刻露出了真麵目。
前內閣大學士應木奉,天師府天師任齊一,還有幾個叫不上名字的人,不過看樣子水平應該不低。
“朝廷的人,來這裏幹什麼。”白苓還在猶豫,隻見他們幾人就開始嚐試突破湖麵封印。
“那家夥明明就是從這裏進去的,為什麼現在就變成正常的湖水了?”
應木奉說道。
“應該是借助日華所設的異麵結界,無妨,用暴力破之即可。”
任齊一說道。
“原來如此,是結界啊。”
白苓突然插了一嘴。
而聽見這熟悉聲音的應木奉立刻反應過來,回身就要攻擊,隻見白苓毫不在意地舉出東廠的令牌,那應木奉連忙收力,拳頭停在了令牌前一指。
“東廠的人,來這裏幹什麼。”應木奉問道。
“受陛下之命,看著你們。”
白苓微微一笑。
“一會要對裏麵的人進行抓捕,你一個女人在這裏隻會礙事。”
“如果我都會礙事的話,你們幾個就更不可能把事情辦成咯。”白苓收起令牌,盤坐在了地上,“你們繼續吧,我就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