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大人寬宏大度,饒了小的一命。”
“不必,我們這隻是交易罷了,馬匹已經備好,燕王就在城外的涼棲居,你將這些證據和名單帶去便是。”
“多謝大人。”
白苓剛要起身,門外那一道黑影見勢不妙,迅速地逃離了現場。
建文元年六月初九,午時,白苓和洪雙乘著馬趕到了錢龍客棧,周遭竹林繁茂,陽光透過竹葉灑下一片綠蔭,看上去一片安靜祥和,可這錢龍客棧是去往涼棲居的必經之地,怎麼可能安穩呢?
兩人飛身下馬,忽的一陣寒風吹來,幾把飛刀在空中閃過幾縷寒光,而隨著白苓手中鬼蜮揮動,隻聽“呯呯”兩聲,飛刀就被盡數擋下。
兩人回過身去,隻見盧振騎在白馬之上,身邊還跟著盧安和一群侍衛。
“您好啊,內應大人。”白苓衝著盧振微微一笑。
“姑娘說笑了,我隻是想看看你手中那份密報。”盧振說道。
“喲,先扔飛刀就是你們打招呼的方式嗎?”洪雙調侃道,“那大人要不要猜一猜,有什麼東西是袁相做不了主,但燕王可以做主的?”
“嗬嗬,”盧振臉上的笑容消失了,“既然如此,給我上。”
盧振一聲令下,身邊騎在馬上的侍衛紛紛飛身而起,直衝兩人而去,白苓鬼蜮化鞭,一劍掃過,拚盡全力這才堪堪擋下了攻擊,雙方都以為衝擊而後退了幾步,馬匹也因為受驚四散跑去。
“現在把密報交出來,我們還有的商量。”
盧振說道。
“拜托,朝廷要殺我們,燕王要保我們,你到底哪派的,”白苓拿起密報放在手中掂量了幾下,“你想要嗎?來搶啊?來啊?沒這個本事——”
白苓還在嘲諷著盧振,突然間一道黑影閃過,手中的密報居然被觀戰已久的盧安搶下。
“你在嘚瑟啥啊,他就這麼給你搶走了啊??”
洪雙湊到白苓身邊拿起扇子猛砸了兩下。
“哼,密閣人也不過如此。”
盧振得意地從盧安手中接過密報,可當他拉開一看的瞬間,卻隻看見了一張白紙。
“密報呢!”
盧振扔掉手中的白紙,隻看見了洪雙和白苓一臉壞笑的站在原地。
“內應都抓到了,還要密報幹什麼。”白苓微笑道,“你不會以為我們真就兩個人來了吧。”
盧振還想動手,可是一陣馬蹄聲從遠處傳來,他們嚇得落荒而逃。
可很快就被袁珙的人包圍起來。
兩撥兵馬雖有交鋒,但盧振的侍衛自然不敵正規軍,很快就被抓捕捆縛了起來。
白苓和洪雙也沒有多說什麼,乘著馬立刻逃離了現場。
“大人,不攔著他們嗎。”
士兵向袁珙問道。
“她們回不去的。”
袁珙看著兩人逐漸遠去的背影,雲淡風輕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