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騎並行,一年老者,一著甲胄的將領。

目光隻在那將領身上停留一瞬,韓信就將目光投向老者,露出笑意來。

“許久不見老大人,快且入城吧。”

他站在城上高聲道。

蕭何二人到了城下,他卻並未開口,用目光看向霍去病。

霍去病早有準備,此刻抬起頭,凝視了城上的中年人一會兒,突然輕笑出聲。

“你是何人!”

韓信尚未開口,城頭便有兵將怒罵。

“我是何人?”霍去病冷哼道:“老匹夫,打不過元人便搖尾祈降,妄圖安享富貴,要我說,你便應自去王號,再去田間為農,做一田舍夫,如此方才有一絲可能得享安樂。”

趙王韓信一怔,轉而反應過來。

他喝止了身旁大怒的兵將們,沉聲道:“黃口小兒安敢大氣?”

“嗬,君不見昔日大宋故土何在?你可曾聽聞大宋降人之中有人安享富貴?”

霍去病沒有答話,他知道對方肯定聽過自己的聲名,隻是自顧自道:“待得大元進了中原,你安能列土封王?元人那麼多貴族,哪兒有你的位置,隻怕妻兒老小都要為人擄掠去,改了元人姓氏。”

“哦不對,我聽聞元人取名最為簡樸,屆時你之兒孫,隻怕會被人喊做韓一韓二,韓五韓八,為奴為婢呼來喝去倒也方便,不若此刻便自取吧。”

“你!”

韓信被這通嘴炮打懵了,轉而大怒。

事實證明,激將法對韓信相當有用。

韓信用兵很高超,素有兵仙之稱,情商方麵卻差了不少意思。

彭越與英布以及一些武人之事,他持默認態度,可在經過霍去病這番嘲諷後,加上蕭何偶爾敲打邊鼓,韓信心中急切想要證明自己,不顧謀士勸說,自領大軍往北去,要打出一番功績證明自己。

韓信走後,霍去病又率兵馬同蕭何背下梁地。

梁王彭越擅遊擊,可惜韓信走前連封急信都無,就這麼被堵在了城中。

梁地將士們認為武帝窮兵黷武,分明自家遠離邊境,卻要付出比邊疆人高出許多的賦稅,這才跟隨彭越反叛,他們希望梁王列土封疆,認為他就此能善待梁地百姓。

可是九江王已束首,做為底氣的兵仙韓信也二度跳反,大勢已成,士氣萎靡到了極點。

在被圍困過十日後,便有人反叛,綁了梁王彭越請降。

蕭何大喜,命人連夜稟於雒陽宮中。

沒過兩日,漢皇便譴了兩支禁軍前來,將梁地降兵鎮壓抽調。

梁地的將官們也沒想到,漢皇竟會突然翻臉,卻也為時已晚。

霍去病對此並無不可,隻冷眼上觀。

半日後,大漢禁軍將領樊噲、夏侯嬰緊隨而至,率領兵馬同霍去病一同北上,抄掠元軍糧道。

當成吉思汗得知這事時已然來不及。

他惱怒於韓信毀諾,也知道自己再沒了退路。

在後有大漢大軍趕來的情況下,別說反轉回大元,就是去突厥也來不及,隻能咬牙猛攻隋州雄關。

雄關將士雖然有朱棣的鼓舞,可真正麵對悍不畏死又經驗豐富的天狼大軍時,士氣還是再度滑落。

人心惶惶,李燁見勢親自披掛上陣,展露霸王勇武,一連三日不曾下城牆,跟將士們同食同寢,讓這支幾近竭力的大軍化作衰兵,終於在霍去病率精騎前哨趕到前守住雄關。

成吉思汗心中震怒,讓人遊鬥霍去病,自己親領兵丁發起最後一次攻城。

卻不想李燁對此早有準備,直接現身城下,跨上戰馬出城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