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大公公被暗算,死了!”
跪在地上,他如篩糠般顫抖。
“哼,死了?死了?”
蘇貴妃喃喃說著,眼神淩亂,淡淡出聲“來呀,拖下去。杖斃,算是殉葬了!”
殺豬般的叫聲響了起來,那太監跪在地上朝蘇貴妃求饒。
卻沒有感動蘇貴妃,隻能被拉下去,在冰冷的春凳上挨著一下下重重的打。
終於,脖子一偏,掉氣了。
“這是誰幹的?我的人,也敢動。當真是不知死活了?去,請殿下過來!”
長袍一揮,蘇貴妃朝鳳椅上坐下,手鋪在膝蓋上,坐的直直的,任由青影為她捶著肩膀。
“母妃,林桑這是怎麼回事?”
墨景急匆匆趕來,見麵都忘了請安的禮儀,徑直開始發問了。
“難得我皇兒現在還知道擔心。母妃安排著林桑在你身旁做事,這也總歸好一點。可是現在,剛到長江流域,竟然將命都放在那裏了。我真是不知道,到底是誰,竟然有如此大的手段和膽量,連本宮和殿下的人都敢動!”
手在膝蓋上狠狠的抓著,將自己的錦袍都抓的變得形狀。
“母妃,兒臣猜想。這會不會是,江湖眾人劫財,誤殺?”
墨景試探著問。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你看!”她接過青影手中的紙筒,遞給墨景。
墨景望了望蘇貴妃,又趕緊卷開那紙筒。
隻見那紙筒上寫著“墨,已至!”
墨景的手一頓,朝著蘇貴妃急急的道“莫不是?他?”
蘇貴妃冷笑道“縱觀朝中局勢。一個在邊疆征戰,不可能回來。一個又是三歲幼兒,還有一個就是那錦州世子墨淵了。可是,一個病秧子,不足為懼。”
墨景忽然想起了什麼。
“可是,母妃,咱們上次在公主府,你可還記得?這墨淵未像外界傳言的那般病弱啊!輕輕鬆鬆的抱起楚安寧,您可還記得?”
這樣一說,蘇貴妃眼神微眯,像是察覺到了不對勁。
“是啊!這墨淵外界都說病的極重,恐不久於人世。可是,依本宮所見,這並不是完全可以信的啊!”
“對,母妃真是明智。兒臣也是這樣想的。”
墨景將凳子往蘇貴妃麵前湊了湊,若有所思地等著蘇貴妃說話。
“這樣,這個世子妃楚安寧不是在宮中麼?這幾日,我去探探口風,一定讓她露出馬腳,這是你母妃我最擅長的呢!”
說著,她伸手,朝著青影道“去,請我母親進宮。我倒要看看,兩邊同時開始,她還能保持鎮定?但凡她露出一絲蛛絲馬跡,咱們一邊朝著長江流域進發,拿下墨淵,一邊拿下楚安心,要挾王府。一舉三得。何樂不為?現在,咱們就去著手準備吧!”
蘇貴妃說著,臉上已經漾起了得意的笑意。
“是,母妃可真是睿智。事情籌碼的環環相扣,嚴絲合縫。真是令兒臣佩服,佩服啊!”
說著,墨景站起身來,朝著蘇貴妃捏著腿,殷勤的不得了。
蘇貴妃斜睨了他一眼,懶洋洋的道“母妃這可都是為了你啊!以後坐上皇位後,不要辜負了你母妃才是啊!”
墨景笑嘻嘻的回應著,心中樂開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