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瑤瑤，之前的那些過往對你傷害很大，尤其是默哥……”他不敢再說下去。
“虎叔，我現在終於能夠理解父親當時的選擇，你說當時有別的選擇，他肯定不會做那些對不對？”
她情緒激動起來，淚光在眼睛裏打轉，恨不得下一秒就噴湧而出。
黃瑤此時想求得一個安慰，是能夠幫助她確定的答案。
“對！”唐小虎無比堅定地回答。
“瑤瑤，我很愧疚，那件事我就在現場，我是幫凶，所以我這條命屬於你！”
那些輝煌的時刻不過是在危險中僥幸存活下來的，踩在一些人們用軀體所築成的危橋之上。
倒塌之際，墜落，才能留意到那些醜惡。
終究是會毀滅，他的哥哥就是被這些所湮滅。
車身停下，氛圍低沉，黃瑤已經泣不成聲，唐小虎下車，把她抱起來，輕聲安慰：“瑤瑤，他是因為愛你！”
她趴進唐小虎懷中，後背起伏越來越厲害。
“我們回家。”
他輕輕地將黃瑤放在床上，她瘦弱的身軀鑽進被窩裏，往角落裏爬去。
唐小虎打開陽台上的推拉門，走到陽台上抽起煙來。
疲憊之感傳來，不是身體上的，而是來自靈魂的掙紮。
花白的煙霧散去。
“虎叔，你會為了我去死嗎？”黃瑤微弱的聲音衝破了這月色。
唐小虎沒有回頭，輕笑一聲，“瑤瑤，你想要隨時可以拿去，如果非要我去死，那麼一定是為了你！”
盡管是背對著自己，這話語卻比任何時刻都清晰，其實她是知道的，十年前就知道。
“虎叔，答應我，沒我的允許，你不能死！”她咬著牙說出這句話。
他轉過身來，來到床邊。
單膝跪在地上，用手拭去她的眼淚，拂去她臉上多餘的秀發。
“我答應你！”
可能是由於剛才的一根煙，他嗓音濃重。
黃瑤本以為自己毫無睡意，可在這溫暖的懷抱中昏昏睡去。
第二天醒來，唐小虎不在身邊，她習慣性地伸著懶腰，往廚房走去。
“虎叔？”
唐小虎從廚房裏探出身子，“瑤瑤，洗漱一下，早飯馬上就好！”
這隻小貓抻著懶腰朝他緩步靠近，“怎麼聞著這麼香，做的什麼呀？”
“你愛吃的紅燒牛肉麵。”
“大清早就做這麼豐盛？”她瞪大雙眼看著他。隨後目光落在肥美的牛肉塊上，不禁舔舐嘴唇，吞咽了一口口水。
“又不麻煩。”看著嘴饞的模樣，他捏了一下她的鼻子，“快去洗漱吧，馬上就能吃了。”
“好！”她蹦蹦跳跳地來到洗漱台前，鏡中她雙眼浮腫。
可昨晚的情緒貌似已經散盡。
一通收治之後，餐桌上已經擺放兩碗麵條，黃瑤嗅著味道坐下。
“這味道跟之前一樣，香氣撲鼻啊！”她不禁開口讚歎，一手拿起筷子，“那我可開動了！”
“快吃吧！”
一會兒的時間，碗裏的麵條就被扒拉地差不多了。
“瑤瑤，今天商會成立，你陪我過去吧。”
“好啊，我還沒見過商會是什麼模式，今天也是可以長長見識。”
說罷，她好像又突然想起了什麼，“對了，你說的那個馮叔，他那個孫女肯定是對你有意思！”
唐小虎其實心裏也有點約摸，“應該不是吧，她跟你差不多大，怎麼可能看上我這個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