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虎眯著眼睛，斜眼盯看百萬春那副小人嘴臉，黃瑤顯然是有些驚魂未定，能聽到他的呼吸聲。
“我不是那個意思，唐老板，你別激動。”百萬春深知自己已經得逞，“韓經理一向也是重情義，照顧一下老同學自然是應該的。”他眼神猥瑣，上下打量黃瑤。
黃瑤嘴角勾出一縷笑意，他這是對自身價值的踐踏，更是希望通過這種方式讓唐小虎抬不起頭來，還有他身邊那位體態豐腴的女子眼神中包含的占有欲。
“百老板，如果你當真是來捧場的，我唐某絕對歡迎，倘若隻是來展示你那些下三濫的手段，那還是請回吧！”
“唐老板！”他提高音量，挺直身子，“你就算是不歡迎我，難不成還不歡迎她？”
李慧榮肩膀被環住，她顫顫巍巍地抬頭看著唐小虎，“小虎，好久不見！”
四目相對，唐小虎感覺那些肮髒不的畫麵像炮彈一般炸裂在眼前，他一時發不出任何聲響，手腳僵硬，像是被鞭撻了無數次，不光如此，還血流不止。
“這可是老熟人了，唐老板難道是忘記了？”百萬春手掌放在李慧榮露出的白皙之上細細摩挲，他太享受了，看著唐小虎這般表情和手掌傳來的柔軟觸感。
“老百，有些事情都過去多久了，你就別提了。”黃俊澤還是忍不住開口勸導，他額頭上的汗液從兩旁流下，滴在肥肉形成的溝壑裏。
這些無一不刺痛著唐小虎，尤其是他認為的那些黑暗，黃瑤就在身旁，那片純白就在身旁，那些融合都是虛假的，他所做的都是徒勞。
半天，他終於能夠開口說話了，聲音比剛才還要疲憊，如同被流放許久，“好久不見。”
嫉妒，黃瑤太嫉妒了，就在這麼狹小昏暗的空間裏，充斥著悔恨和嫉妒的氣息，她快喘不過氣來，她都能幻想出所愛之人與這樣的女子相互蹭著皮膚，情話連綿，甚至如癡如醉地纏綿。
唐小虎半晌不動，猶如僵死，他低著那卑賤的頭顱，在這片純白麵前再也抬不起來。
“我認得你，之前在白金瀚，你可是…”高曉晨顯然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話還沒說完，就被高啟蘭捂住了嘴巴，把剩下的話憋了回去。
“沒錯，今日我就是來捧捧場。”李慧榮端著酒杯，打算飲下去。
百萬春抵住，朝她使出眼神，“這樣喝多沒意思，你要去敬唐老板一杯，畢竟之前對你關照有加。”
她不情願地站起身子，百萬春還拍了她一下，她麵露難色，口齒不清，“小虎，我敬你。”
唐小虎僵持不動，“虎子有些累了，這杯酒我代替他喝。”她拿起酒杯站起，從唐小虎的身前經過，唐小虎拉著她的衣角，微微搖頭。
她扭身掙脫開來，微笑著朝那女人走近，“來，我們兩個喝。”
“這恐怕不合適吧，老板娘，她要找的人是唐小虎，要感謝的人也是唐小虎。”百萬春情緒高漲，咄咄逼人。
“怎麼，百老板這是看不起我這個女子嘍，你得不到的店鋪，我得到了，是不是因為這個心裏不平衡？”她在他麵前俯下身子，手指點在他心口。
這一幕讓在場所有人都震驚，但是觀眾隻有一個，唐小虎心裏很不是滋味，是醋意，酸味兒，夾帶著腐臭味兒。
百萬春被她挑逗，伸出枯槁的手掌想要握上她的手腕，黃瑤瞬間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