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九的視線被一個身穿鎧甲的少女所吸引,隨距離較遠但是那女子的模樣卻清晰的出現在鳳九的眼中,淡漠冷顏,黛眉細長,眼神明亮,膚色細白,鳳九隻感覺對她有種陌生的熟悉感,“那個人要使用鳳鳴陣。”東華也看到了戰場的少女,有些欽佩她的視死如歸,

“鳳鳴陣?”鳳九原來上陣法課都是睡覺逃學所以對這些絲毫不知,

“鳳鳴陣,以魂飛魄散為代價召喚金鳳,金鳳所衍生的大火三日不滅。”東華麵容平淡的解釋道,

“魂飛魄散嗎?”鳳九雙眸滿是心痛的看著立在高柱上的少女,心底也有些恐慌,

“我想.....救她。”鳳九堅定的對東華說到,

東華不知鳳九為何會這樣但是也沒有拒絕

“可以,她又不是凡人怕什麼。”神仙是不可以打亂凡人的命運,不過看這少女是地仙自然是可以相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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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借一下你的蒼何。”鳳九焦急的盯著東華,

“也罷。”東華看鳳九救人心切一揮手蒼何便出現了鳳九身邊,若是以前蒼何定是不會受鳳九控製,可今日不知是鳳九想要救人的決心太過強大還是為何,蒼何竟被鳳九輕易的抓在手裏,

鳳九沒有時間想太多,那個少女的雙手已經開始做法印了,幸好是帝君的身體,鳳九將手中的蒼何狠狠的紮向那個柱子,收到攻擊的柱子開始搖晃,少女眉頭緊鎖隻好停下手中的動作,鳳九一個瞬移便出現在了少女的身旁,

“不要做。”鳳九抓住少女的手,眼眸中竟是祈求,

“你是......東華帝君。”紫衣銀發的神祇這世間唯有東華帝君,少女看到鳳九麵上滿是驚訝,“是。”鳳九點點頭,

“不要使這個陣,會魂飛魄散的。”鳳九抓著少女的說緊了緊,

“我知道。”少女的眼底閃過一絲悲痛,

“這世間已經沒有什麼可留念的,倒不如踏入永恒的虛無。”少女的嘴角攢出一絲笑卻滿是苦澀,鳳九知道沒有經曆過別人的痛苦就不能自以為是的阻攔別人,但是鳳九不甘心她好像能感受到麵前這個少女的悲痛,鳳九覺得自己的心也在緊緊的揪在一起,

鳳九長呼一口氣,“相信我,活著。”

鳳九眼眸中的真摯也讓少女的手慢慢的放下,鳳九笑了,對岸的東華也看到了,跟著鳳九笑了,

“哎,你的情郎去救別的女人了,你怎麼還能笑得出來。”後來的燕池悟疑惑的看著東華嘴角的笑,

“你懂什麼,**。”東華斂住笑意,冷漠的瞥一眼燕池悟,

“哎,你罵誰**,你這女子怎麼不識好人心啊,姬衡,你看見沒,這冰塊臉就是見一個愛一個,這才進穀就奔著長得好看的女人去了,你看老子這麼多年都隻鍾情於你一人,比這冰塊臉強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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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一向都是貶低東華後再抬高一下自己,可惜啊,姬衡現在滿眼都是帝君,雙眼嫉妒的看著對岸正在交談的鳳九和少女,憤恨地咬住下唇,東華看著旁邊的鬧劇無趣的轉過頭接著看著鳳九和少女,

“本君乃是東華帝君,今日過後本君會親自去見各族的君王,現在聽本君號令,休戰。”

鳳九接著東華的法術將聲音傳向了在場所有的士兵耳中,這一場廝殺終是暫停了,

“恭迎東華帝君。”所有的士兵將領都跪在了原地,以他們身份能見到這世間唯一的尊神那可是能傳頌很久的事,所有的士兵都聽從鳳九的命令退回了自己的陣營,夜梟族也趟過小溪回到了自己的陣營,

鳳九抓著少女的手一躍而下穩穩的落在地麵上,

“相裏阿蘭若見過東華帝君,剛才多有失禮,還請帝君諒解。”少女將手從鳳九手中扯出連忙行禮,

“無妨。”鳳九滿眼竟是笑意的看著阿蘭若,看到戰爭結束了東華他們也從對岸走了過來,“冰塊臉,你這一看到女人就往上撲地架勢,老子可真是看不起你。”燕池悟不放過任何一個可以懟東華機會,

鳳九才沒有理會他,看向了東華,東華抬起手向著鳳九比了個大拇指,鳳九雖然臉上還繃著但是周身的喜悅已經將她的心情暴露了,

“帝君,這邊請。”阿蘭若恭敬地將鳳九邀向軍營,鳳九點點頭跟上,

一路上鳳九看到了戰爭的可怕,這可不是古書上所說的一字一句,可是真真正正的戰場,殘肢頭顱鮮血充斥著鳳九的感官,這一刻當真是給鳳九帶來了一次心境的改變,原來的鳳九一直覺得四海八荒都是太平的,沒有戰爭沒有死亡,但是看到現在這一幕鳳九才更明白生命的可貴,自己隻不過是一直活在所有人的保護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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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帳中鳳九與阿蘭若兩人正在交談

“你的母親真的是......”鳳九聽到阿蘭若將她悲慘的身世說了出來,對於從小都被親人關心愛護下長大的鳳九來說,這樣的父母恐怕比話本子中的還要可惡,

“現在已經不是我母親了,我早就死了。”阿蘭若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灑脫的笑了,壓毀駱駝的稻草卻不隻有一個,阿蘭若隱藏在眼底的苦澀也被鳳九看到了,

“你要不同我們一起回去吧,有我在他們不敢動你。”鳳九對東華的這個身份還是很肯定地,“不了,我不想看見他們。”阿蘭若輕輕的搖搖頭,

“阿蘭若......”鳳九也不知道怎麼去安慰她,

阿蘭若好像再回想什麼,

“你不是東華帝君吧。”阿蘭若突然轉頭的一句話將鳳九嚇得一身冷汗,

“你怎麼......”鳳九的眼孔放大驚恐的看著阿蘭若,

“我隻是看到了你的元神而已。”阿蘭若眯著眼睛仔細地看著鳳九,

“你的身體應當是剛才站到你身邊的女孩,不過我隻能看見你。”阿蘭若發現自己嚇到了鳳九連忙解釋,

“原來我早就暴露了。”鳳九笑著撓撓頭,

“那這麼說在你身上的......”阿蘭若還沒說完就被鳳九捂住了嘴巴,

“噓,這個不能說。”鳳九一臉嚴肅的看著阿蘭若,阿蘭若被迫的點點頭,鳳九才鬆口氣將手拿回來,

“你,是不是喜歡帝君。”阿蘭若滿是八卦的心,

“你瞎說。”鳳九嘴硬的反駁,

“有麼,你剛才看到帝君對你的表揚心情一下子就好了。”阿蘭若回想著剛才的畫麵,

“他不喜歡我。”這句話不僅使鳳九心情低落也刺進了阿蘭若的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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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還真是有緣,我愛的那個人也娶妻了。”心口湧上來的酸澀讓阿蘭若有些想吐,真的是,

阿蘭若手指在鬢角處輕撫後一停,那是沉曄給她別花後,慣做的一個動作,她愣了愣,良久,卻笑了一下,“單相思永遠是最痛苦的。”

鳳九也低落的點點頭,“他娶妻時我就說好放棄了,都是孽緣啊,將我們再次鎖在了一起。”兩人獨自舔舐著心中的傷痕,久久沒再說話,

“阿蘭若,和我們一起回去吧。”鳳九的聲音打破了沉寂,

阿蘭若想了許久,笑道“也罷,就當作是看看故人如何了。”

“你恨他嗎。”鳳九知道自己對帝君和阿蘭若對沉燁不一樣,帝君從未給她回應,這一切不過是一廂情願,

而阿蘭若卻和沉燁有過那麼一段真摯的情感,陽光照入軍帳中將阿蘭若的半邊臉隱藏在陰影中,

“大概是恨吧,因為曾經得到過。因為他愛上過我,後來卻放棄了,又去愛了別人。”阿蘭若的聲音平淡的從陰影中傳出,

鳳九雖然看不見阿蘭若的神情,但是鳳九知道阿蘭若不恨,若是恨就不會這麼平淡了,

“那,你回去見他。”鳳九有些擔心阿蘭若會承受不住心愛的人在自己麵前也別人恩愛,

阿蘭若灑脫的輕笑著“我還沒親自給他送上祝福呢,既然沒死成這種事......自然要親自跟他說。”鳳九有些佩服阿蘭若的性格從容灑脫,當年自己因為帝君要大婚還失落了好一陣呢,“好,那我們明天就回去。”鳳九堅定的點點頭。

“走吧,該麵對的總是要麵對的。”阿蘭若站起身滿臉的從容,她與鳳九雖是兩個性格的人,卻同樣不會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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