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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王府

“王爺王爺,外麵有一位謀士要見你。”一位侍從俯身在應王耳邊稟報著,

應王眼底閃過一絲疑惑“謀士?”

“是,他說他可以讓王爺得到想要東西。”

應王倒是有些感興趣,“請他進來。”

來人正是收到姬衡來信的聶初寅,聶初寅和應王在書房一直談到後半夜無人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應王,五日後的冊封太子之日就是我們動手的時機,我派人助你攻打王城,你拖延時間助我盜取靈璧石。”聶初寅文質彬彬的坐在桌前輕聲說道,

“好,那就祝我們馬到成功。”應王抬手舉起酒杯向下首的聶初寅敬去,

聶初寅輕笑著也抬起了手,隻不過酒杯遮掩住他眼底的一絲絲不屑,凡人的私欲啊,終究讓他走向滅亡。

東華讓人在月華宮的院子裏搬了兩張搖椅,東華悠閑的靠著搖椅呼吸平穩好似睡著了,小紀淮聽話的安安靜靜的坐在另一個搖椅上也閉著眼,

‘母妃說了,一個成功的王者要受得住寂寞。’其實這隻是東華不想看小孩的借口罷了,

東華睜開一隻眼偷偷的看了一眼旁邊的小紀淮,小小年紀這麼穩重倒是難得,東華滿意的繼續閉上了眼,

“殿下,宛婕妤求見。”侍從在東華身邊小聲地說道,

東華饒有興趣睜開眼說“讓她進來吧。”

小紀淮聽到東華說話了也激動睜開眼,終於可以動了,小紀淮高興的跳下搖椅,“母妃母妃,孩兒去旁邊玩了。”小紀淮雙眸閃爍著星光,

”去吧。”東華揮揮手,一個小孩子憋成這樣也可以了,

“謝謝母妃。”小紀淮行了個不太準確的禮,就牽著侍從的手進了屋裏,

“妹妹,今日倒是悠閑啊。”姬衡的嘴角依舊帶著柔和的笑,東華依舊隨意的靠在搖椅上將一旁正在炭上燒水的小壺拿起來給自己也給姬衡倒了杯茶,

“坐吧。”東華抬了抬下巴示意姬衡,姬衡微微一笑坐在了東華的對麵,

“聽妹妹昨日說的話,可是以前認識我。”東華拿起茶杯吹了吹飄起的的熱氣,

臉色淡漠的說到”算是見過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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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華抬手將桌子上的茶杯遞給了姬衡,雙眸毫無波瀾的看著姬衡,不知為何在這雙眼睛麵前好像一切的罪行都能輕易被看穿,姬衡有些心虛的避開了視線,這時姬衡眼眸的餘光好像瞥到了什麼,伸手去接東華手中的茶杯,不知為何茶杯竟然摔在了地上,茶水也將姬衡的衣裙打濕,

“華美人怎麼可以這樣,我家公主好心來找你談談心。”姬衡身邊的綾香心疼的衝到姬衡旁邊為她擦拭著衣裙,眼神惡狠狠的看著麵無表情的東華,

東華才沒理會他們的自導自演,拿起小壺又給自己倒滿了一杯茶,抬手將壺送到了姬衡麵前,“剛才的茶都涼了半天了,不燙,你試試這個。”東華滿臉的好心看著姬衡,雙眸平靜的盯著姬衡有些慌亂的眼神,

“華美人,你怎麼可以這樣羞辱公主。”綾香又站了出來眼光凶狠的擋在姬衡麵前,

“怎麼了。”宋玄仁剛剛下朝就直接來月華宮了,正好在他進門的那一刻看到了這場鬧劇,“王君,華美人竟然將熱茶倒在了我家主子身上,還冷嘲熱諷。”綾香快步地跪在宋玄仁的麵前語氣中充滿了委屈,

宋玄仁看著東華將手裏的茶壺又放回了炭爐上,麵色平靜的看著他,宋玄仁也笑了,眼眸深處滿是嘲諷,“宛婕妤是覺得本王傻麼。”

姬衡聽到這連忙跪在綾香旁邊,“臣妾不敢,是綾香太擔心臣妾了,所以才會這麼說到。”姬衡還用自以為溫情的眼神的看著宋玄仁,宋玄仁走到姬衡麵前彎下腰抬手狠狠的捏住姬衡的下巴,姬衡感覺到下巴處傳來的疼痛輕輕的皺起眉頭,

“本王最討厭耍心眼的女人,你若是安安穩穩的呆在後宮,本王能保你好好活著,不然就休怪本王直接將你弄死。”

宋玄仁眼中滿是厭惡輕輕湊到姬衡耳邊,姬衡的臉有些泛白,眼神也躲躲閃閃,宋玄仁冷漠的站起身來從袖子中掏出一方絲帕輕輕的擦拭著剛才掐住姬衡的手指,隨手將帕子丟在姬衡麵前,

“滾吧,以後少來。”姬衡感覺受到了羞辱低沉的眼眸中滿是恨意,不過在綾香將她扶起的那一刻眼底的所有瘋狂都消失了,

依舊溫柔的對宋玄仁說到“臣妾就先退下了,還望王君多注重身體。”說完便在宋玄仁不屑的眼神和東華毫不在意地神情中走出了月華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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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下回別見她了,根本就沒安好心。”宋玄仁走到東華對麵的搖椅坐了下來,滿臉的嫌棄,

東華抬頭看著宋玄仁孩子氣的表情,眼底閃過一絲笑意,“不過是曾經的故人的子嗣,關照些罷了。”

“你的故人能生出這麼有心機的孩子。”宋玄仁認為以東華的性子交的朋友應當都是品行正直的,

“隻是他生的又不是他養的。”東華淡然的解釋著,這姬衡畢竟是魔族養出來的看著來這品行當真是不如他父親,東華也有些感慨的搖搖頭,看來當年在九重天也沒少隱藏啊,

“我今天在朝上封紀淮為太子了,冊封大典在五日之後。”宋玄仁將盤子裏的糕點塞到了嘴裏,

“這麼快?”這倒是讓東華有些吃驚,

“誰知道我啥時候死啊,早點做安排唄。”宋玄仁滿是不在意的語氣,

“你這倒是看開了。”東華看著宋玄仁的灑脫有些感慨,

“人啊,早晚都要死,將後事安排好了就行了。”宋玄仁將嘴裏的糕點咽下,拍了拍手上的殘渣,

“這幾天我可能會有點忙,小紀淮就交給你了。”東華點點頭。

五日後

宋玄仁這還是第一次在東華麵前穿上正式的朝服,背後及兩臂繡正龍各一條、方心曲領穿戴展示圖及通天冠,在頜下係結,淡黃色的龍袍為宋玄仁增添幾分莊嚴,消減了以前的稚嫩,宋玄仁和東華正在大殿上,宋玄仁坐在王座上,東華則是坐在他下首,文武百官都立在朝堂之上,等待著太子的到來,

“太子,怎麼還沒有到。”宋玄仁的眉頭皺起揮手招來大內官詢問,

“奴才去問問。”還沒等大內官走出大殿就聽見殿外傳來了兵器的碰撞聲和士兵的廝打聲,殿內的文武朝臣自然也聽見了,眾臣惶恐的四處躲藏,葉青緹小心的護在了宋玄仁的身前,宋玄仁隱諱的看了一眼平靜的東華,

不久大殿被徹底攻破,手拿彎刀的逆賊一個個從殿外湧了進來將大殿裏的人團團圍住,葉青緹警覺的將手中的長劍拔出斜在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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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玄仁,你怎麼也想不到你會有今天吧。”來人正是對宋玄仁懷恨在心的應王,隻見應王身穿沾染著鮮血的鎧甲從殿外一步步走到殿中央,

宋玄仁雙眸眯緊,站起身來走下了王座,逐步逼近應王,兩方人馬也不斷地權衡著,

“宋玄仁,我為兄你為弟,按理來說這王位本就應該是我的,你就僅憑天生祥瑞的異象就得到了這天下,你配嗎。”

應王抬起手中血跡斑斑不知斬下多少冤魂的長劍直直的指向宋玄仁,也這等緊張激烈的情況不符的是,東華正坐在一旁饒有興趣地托著腮看著眼前的戲劇,好似他不存在一般,

“我為嫡你為庶,這也是禮製,你有什麼資格不滿。”宋玄仁看著麵前恨意滿滿的應王不屑的笑道,

“既然這樣,那就看這天下由誰來坐。”應王看著宋玄仁對他的不屑更是怒火中燒,一揮手讓人將一個狼狽小孩帶了上來,正是本應該出現在大殿上接受封賞的小紀淮,

“你們竟然闖入了後宮。”葉青緹持劍看到被他們綁上來的小紀淮怒斥道,

“不用闖,自然是有人幫忙,你宮中的宛婕妤倒是個知明理的妙人。”應王嘲笑的看著葉青緹身後的宋玄仁,讓人將小紀淮丟到宋玄仁麵前,宋玄仁連忙將小紀淮抱起來解開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