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樣,才好玩。
漂亮的桃花眼藏著陰翳,無形的荊棘在心底生長,要將她拉進地獄。
秦鑰閉了閉眼,壓下心中翻湧的惡念。
在樓下等了一會兒,教學樓的方向傳來上課鈴聲,整個校園都安靜了下來。
秦鑰就這麼耐心等著,同時在心裏盤算另一件事。
太久沒去了,老太太怕是要生氣。反正【L】也快落網了,屆時她不得不麵對她們,去看看老人家,哪怕就求個安慰也好。
一陣寒風襲來,秦鑰打了個噴嚏,揉揉酸酸的鼻子,她察覺到一絲不對勁。
太久了,從教學樓下分別到現在,過去的時間太久了,她們兩個怎麼還沒過來?
查看手機,兩人都沒跟自己聯係。
頓感不妙,秦鑰一通電話打了過去。
“幹嘛?”燕懷汐語氣低沉,短短兩個字像是從牙縫裏硬擠出來。
秦鑰看向教學樓的方向,冷風吹得她的臉生疼。
十分鍾後,秦鑰來到辦公樓的一個房間,大搖大擺走進去,同時悄悄打量室內的三個人。
皮質的沙發上,燕懷汐和徐書雯靠在一起坐著,前者麵容緊繃,正壓抑自己的怒火;後者垂著腦袋,看不清表情。
而她們對麵,一個油頭粉麵的下頭男正盯著自己,噙著一抹自以為很得體的笑。
徐書霖,盛陽娛樂徐家的小兒子,徐書雯同父異母的弟弟。
秦鑰不著痕跡地皺皺眉頭,吊兒郎當地坐燕懷汐旁邊。
徐書霖仍是盯著秦鑰,眼神愈發下流。因為她脫掉了肥大的羽絨服,展露毛衣勾勒出的纖細腰身。
眼梢上挑,配上妖精般的麵容,分外勾人。
秦鑰忘了上次有目的的勾人是什麼時候了,隻記得那被【K】看到了。後來,那個有過無數女友的男人,在被自己騙取了重要情報後,被一個神秘人閹了。
想到這裏,秦鑰舔了舔嘴唇,不由得興奮起來。
如果她們知道自己現在的行動,會怎麼做呢?
大概不止閹割了吧。
“咳!”重重的咳嗽聲傳入腦中,打斷了她的恩緒。
說她走神也不對,因為她一直都清楚自己在幹什麼。
而燕懷汐這一聲也並非對著秦鑰,而是警告徐書霖。
他回了神,用一種勝券在握的語氣問:“怎麼樣,燕董,隻要您鬆口,我這妹妹就歸您了。”
“你無賴。”燕懷汐罵道。
在她這個圈子裏,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最差也就是低三下四求人辦事,哪有徐書霖這樣,拿自己父親對姐姐的養育之恩,硬逼別人給他擦屁股。
“哈哈哈,過獎過獎。”徐書霖不以為意,“隻要能搭上景禾,丟點名聲算什麼。”
燕懷汐的臉色愈發難看。
麵前的人還更向她施壓:“我姐姐幹得可是教書育人的活兒,要是有個不孝的傳言,對她不好吧。”
“你太過分了!”徐書雯終於忍不住嗬斥,她眼眶紅了一圈,嘴唇微微發顫。
“我已經為盛陽爭取到了注資,還不夠嗎?!”
此話一出,秦鑰便大致明白,當初徐書雯胃出血的原因了。
“這怎麼能夠呢?”徐書霖繼續他的歪理,“保證徐家不會倒,這是你身為徐家人應該做的本職;讓徐家壯大,這才是報答爸的養育之恩。”
“你……無恥,混蛋!”徐書雯一輩子溫文爾雅,氣急了也隻罵到這個地步。
秦鑰倏忽笑了。
毫無疑問,這聲笑讓她從局外人變成了焦點。
她倒一點不感到局促,而是饒有興致地笑問燕懷汐:“要不要做個交易?”
“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