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阿武是被這個劉大娘一手帶大的,因此他對她十分孝順。
葉峰和侯勇偷偷地來到劉大娘家外的時候,林大娘剛剛從外麵打完麻將回來;她進得屋裏剛喝了兩口水,就慌忙往廁所裏跑去了。葉峰在窗外偷偷看到這一情形,趁勢潛進屋內,然後將那包早已碾成粉末的西藥放進了那個水杯裏麵。這真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啊,葉峰先前還愁想不到辦法下藥了,現在卻順理成章的辦成了這件事情了。
林大娘上了廁所回來,還是口渴得厲害,於是又端起桌上的水杯咕咚咕咚地喝了起來。
這一杯水下肚沒要到兩三分鍾,她就忽然感到老眼昏花,呼吸似乎也越來越困難,慌亂之中她就摸出手機準備給阿武打電話,不過電話剛剛接通,她就慢慢閉上了眼睛。
“喂,喂,媽,你怎麼不說話呀,喂——”阿武正聽著胡金虎跟他的講話,哪知道他的老媽忽然就打來了電話,阿武接通了電話卻聽不見對方說話,再將電話掛斷打過去卻沒人接聽了。
“出什麼事了?”胡金虎看著阿武那焦急的神情,很是關切地問了一句。
“虎爺,我媽可能出事了,我想請個假回去看看。”
“好,你先去吧,路上小心點兒,有事兒我再打電話通知你。”胡金虎拍了拍阿武的肩,關切地說了一句。
阿武點了點頭,快速開車離去了。
“大哥,阿武會不會把今天晚上咱們交易的事情透露出去啊?”望著阿武離去的背影,胡大彪頗是擔心地問道。
“阿武跟了我這麼多年,他的忠心是不容懷疑的。大彪,錢我已讓人準備好了,晚上的事情就拜托你了。”胡金虎嘴角微微露出了一絲笑意,他打的算盤,就連他的親兄弟也看不出來;其實早在半個小時以前,T國人阿吉就打來電話,今天晚上交易的時間和地點都改變了。
“大哥,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胡大彪拍著胸口向胡金虎保證道。和平碼頭是一個讓他喪失尊嚴的地方,今天晚上他似乎可以在那裏重拾自己的尊嚴。
話說阿武開著車一路狂奔,不到二十多分鍾就到了南廟巷。
葉峰見阿武下車,將一個追蹤器偷偷地放到了他的汽車下麵。
“媽,你怎麼了?”阿武快步衝進屋內,卻見林大媽紅光滿麵的坐在椅子上,拿著手機似乎正準備打電話。
“阿武,你怎麼回來了,我正準備給你打電話了,剛才不知怎麼回事,頭忽然疼得厲害,現在已經好了。”林大媽不想讓阿武覺得自己矯情,漲紅著臉說道。
“沒事就好,我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阿武見林大娘安然無恙,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媽,既然你沒事了我還是回公司去了,最近幾天公司的事比較多。”
“吃了晚飯再走吧,媽馬上給你做飯。”林大娘話還沒有說完,胡金虎又打來電話了,“阿武,見到你娘了吧?她沒什麼事吧?”
“見到了,虎爺,她沒事,謝謝您的關心。”阿武感激地回道。
“沒事就好,那你趕緊回來一下,我還有事情要跟你交代。”雖然胡大彪跟胡金虎是親兄弟,不過胡大彪人笨,沒什麼本事,所以胡金虎更相信一直跟隨他的阿武,今天晚上那筆真正的交易,還必須派他去完成不可。
“好,我馬上就回。”阿武放下電話,直接跟林大媽打了一聲招呼又匆匆離開了。
葉峰和侯勇則開車悄悄地跟在了阿武的後麵。
侯勇見到阿武,雙眼還有些發紅,就是這個家夥當初把他的一支腿打折了的,這刻骨銘心的仇恨,讓他現在都還不能釋懷。
“猴哥,穩住氣,這小子會得到報應的。”葉峰看出了候勇的異常,拍了拍肩膀安慰他道。
“峰哥,放心吧,我會沉住氣的,不會壞了你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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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點左右。
河陽酒店,西樓,1806房。
吉哥和阿昌背著兩個沉沉地旅行包從房門外走進。
兩人很快卸下後背的背包,吉哥從自己的包裏取出兩把五四,分別扔到阿布和阿發的手裏,“阿發,一會兒交貨你跟阿布一組,你們負責點錢,我和阿昌擔任狙擊手,順便接應你們。”
“吉哥,還是讓我做狙擊手吧,那麼多錢,我怕我出錯。”阿發找借口推脫道,當然他還不知道這位吉哥已經識破了他的身份。
“有阿布幫你,沒事兒,我相信你。”吉哥拍了拍阿發的肩,詭異地笑了起來。
見平時一向喜歡發牢騷的阿布都沒有表示反對,阿發也不好再說什麼了。
“好,現在開始對表!”阿吉一聲命令,四個人同時將手腕上的手表湊到了一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