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正說道:“哎呀,不是我要拉拉扯扯的,是這事兒要是跟康書記說了,這事兒就跟難辦了。”
“喔,這話怎麼說?”
“哎~高廳長他根本就不來。”
“不來,為什麼啊?”
“說您都不敢相信,他呀,根本就不讚成這個糧食會議在咱們省在德陽開。他說他要搞什麼,清賬清庫查家底的小四清。”
曲正評嘖了一聲,“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老賈,這裏邊不會是你在從中作梗吧?”
賈正連忙否定道:“喲喲喲,您可冤枉死我了,這就使我有這個心,我敢有這個膽兒嗎我。不信,你問問孫玫。”
孫玫走上前說:“是的省長,高廳長今天的確不來,他現在在廳裏正和幾個處長開會,而且還叫上鄧書記。”
“什麼什麼?你說那個鄧書記?”
“就是市副書記,現在兼任糧食廳副廳長的鄧國慶。”
曲正評聽了頓時怒了:“一個廳長瘋也就算了,還帶著一個新上任的市委副書記瘋!”
說著,康貴昌也著急忙慌地帶著他的秘書走了出來。
賈正看著身後,隨後朝著康貴昌打了聲招呼。
康貴昌也禮貌地回了一句。
看著康貴昌急匆匆地,曲正評便攔下了他。
“康書記,你這什麼情況?這糧食會議眼看就要開了,你這個市委書記走了這有些不合乎常理吧?”
康貴昌回道:“我這有事兒,真的分不開。我呢,也跟周省長請過假,這個會照常進行就是了。”
康貴昌說完,曲正評隱約地察覺到,康貴昌的離開肯定跟高遠有一絲半縷的聯係。
他一把抓住了康貴昌的手臂,說:“讓我猜猜,康書記那所謂的急事兒,應該跟糧食廳的高遠有關。”
康貴昌反問道:“喲,您都知道了?”
“果然是這家夥。現在不隻是一個糧食廳廳長缺席,還有你這個市委書記和一個副書記!你們的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
康貴昌一臉微笑地說:“曲省長,您要是想知道,那我也隻能怎麼說,到了糧食廳您什麼都明白了。”
糧食廳會議室內,正開著會議的高遠和鄧國慶正琢磨著怎麼對糧庫進行清算。康貴昌和曲正評便趕了過來,看著身旁拉著臉的曲正評,高遠嗬鄧國慶隻能尷尬地笑了笑。
會議停止,高遠便帶著三人來到廳長辦公室,四人就這樣相互對視著。
高遠率先打破了這場尷尬,說:“我說正評你也真是的,正開著會呢,你就拉這個臉像奔喪似的。怎麼了,說吧。”
“說?你還讓我說什麼?市委書記、副書記都聽你的差遣,這省糧食會議,眼看就要成一個笑話。你給我的是什麼?高遠,我知道你目中無人,但是你一個瘋,你能不能別拐跑兩個後輩跟你瘋?”
高遠聽完,頓時心情變得沉重,他坐在沙發上說道:“這樣,正評,這事情三兩句說也說不清楚。你前幾天帶著我去看了一個夜景,這次我帶你去看一道風景。那兒離這兒不遠,一個小時就到了。”
曲正評擺了擺手說:“我沒這個閑工夫!”
“正評啊,我知道你從小就好麵子,但是,我和康書記還有鄧書記也是才明白了這件事情的嚴重性。我要是不解釋個七八九來,這也會影響咱兩之間的友誼。今天,我也帶著你去看看,看了你就什麼都明白了。”
話音剛落,高遠便強行拽著他站起身。
曲正評見到高遠的堅決,他也妥協道:“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這無論是到了天涯海角我都會跟你去。但是有一件事你得清楚,要是到了那兒,你們不能夠解釋出一個子醜寅卯來,我是真的要審視審視這件事情。”
臨近中午,德陽的太陽也已經升得老高了。兩輛黑色的轎車,在高速路上行駛著。
來到德陽糧庫,就見到李勇寶在糧庫的門口轉悠。
看著開進糧庫的車,李勇寶頓時有些奇怪耶跟了上去。
停好車後,康貴昌和高遠、曲正評還有鄧國慶一同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