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陽平要拿過手機的時候,秦明用手一直按著,不少話筒遞到他的麵前。
高陽平擦了擦嘴,為難的說道:“這胡老板的死,我也是看了你們的今早的報道才知道,這人都有自己的難處,不過胡老板走了,我也是很傷心的,畢竟我們也合作過一些項目。而且身為同樣是給中山做貢獻的,我也是深感遺憾的。”
“那您的意思是說,您是清楚胡誌行老板的死因咯?”
秦明問完,高陽平皺起眉頭:“這位同誌,你說的話我怎麼有些不明白啊?什麼叫做我清楚胡老板的死因?胡老板的事情我是今早才……”
高陽平正辯解著,這時秦明打開了高陽平的手機,隨後她點開了短信,將胡誌行的遺書念了一遍。
高陽平十分詫異,他拿過手機確認後說道:“這怎麼可能?這指導組的同誌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會逼死胡老板呢?”
市直機關招待所辦公區,不少人圍在電視前看著現場的直播報道。
在中山市市政辦公大樓裏,趙高明和徐遠同樣在看著電視……
在路上,滑蝦開著貨車在路上行駛著,他聽到收音機裏邊傳出來的報道時,內心極度憤恨。
高陽平接著說:“我覺得把這裏邊肯定有什麼誤會,胡老板肯定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采訪結束後,高陽平給在場的記者都點了一份,茶樓裏的茶點,表示感謝。
夜晚,高陽平的別墅圍滿了保鏢,這時一輛黑色寶馬車停在了別墅門前。
高諾瀾從車上走了下來,來到別墅門前,按響了門鈴。
門鈴響聲沒有太緊促,躺在沙發上的高陽平站從睡夢中蘇醒,他還是穿著早上穿著的中年服飾。他迷迷糊糊地走到門前,喊了一聲:“誰啊?”
“哥,是我,諾瀾。”
“諾瀾?”
聽到諾瀾二字他頓時被驚出一身冷汗,他看向今早修好的監控,畫麵裏正是自己的妹妹。
他著急忙慌地將門打開,他警惕性地將頭探向外邊,“沒……沒有人跟蹤你吧?”
高諾瀾點點頭,隨後他讓高諾瀾與送她過來的保鏢一同進屋。
進屋後,高陽平就對著那名保鏢小聲訓斥道:“是誰讓你們過來的?你知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期?”
麵對高陽平的質問,保鏢沒有回話,而是低著頭。
這時高諾瀾上前說道:“哥,是我要求讓他送我來的。”
高陽平看了一眼自己的妹妹,隨後朝著那名保鏢擺擺手:“你先出去,在外邊的車裏等著。還有,仔細檢查車子。”
“明白。”
保鏢離開後,高陽平坐在台階上問道:“你為什麼要過來?”
高諾瀾問道:“哥,我們和小晨到底還要躲到什麼時候?你不是在中山這裏有很多的人脈嗎?況且胡誌行已經死了,還有什麼能夠威脅到我們的?”
高陽平歎了口氣回答:“胡誌行是死了,但是他還有一個過命的兄弟,那個兄弟我還不清楚。我現在做的,隻能是保護你,前些日子那些香港的殺手……是我一時疏忽。所以,我現在要做的,就是未雨綢繆。”
高諾瀾聽了,頓時一臉失望。她向後退了兩步,看著自己的哥哥那陰沉的臉,仿佛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就在兩人沉默之際,高陽平從台階上站起身:“如果有什麼藥缺了,到時候打電話給我,缺錢了,要買什麼跟保鏢說,我給她們……”
“你別裝了!哥!”
高諾瀾這一聲咆哮頓時讓高陽平呆在原地,他瞪大了眼睛咽了咽口水:“不是……小瀾,你這是什麼意思?”
高諾瀾流著淚,說:“哥,你是不是要殺小晨?”
高陽平瞪大了雙眼,高諾瀾繼續重複著那句話。
“我……我殺小晨?你這是從哪兒聽來的?”
高陽平不知道高諾瀾是從哪兒得知的,他還想辯解著,可高諾瀾沒有給他機會,把她知道的事情都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