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這家酒店就被大量的記者圍得水泄不通。康貴昌接到指導組的通知同孫萍來到了現場,在現場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不過很快他又融入了人群中退去。
今天他是罕見的遲到,趙高明和徐遠站在市政大樓的大廳裏等待著,想著以此來譏諷他。但看著他魂不守舍的樣子,二人都感覺到了詫異。
“康書記這是怎麼了?”趙高明走上前詢問道。
“是啊,之前都是康書記最早到,怎麼今天反而遲到了呢?”
徐遠問道一旁附和著。
這時康貴昌看著二人咽了咽口水:“趙市長、徐市長,剛剛我去了一個酒店。”
“酒店?”
趙高明和徐遠相互看了看,兩人皺起了眉頭但實際心中樂開了花。
趙高明假模假樣地指著康貴昌訓斥道:“康書記,你好歹還是市委副書記,怎麼能找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呢?”
徐遠說道:“哎~趙市長,孫萍和康書記是一起回來的,怎麼能說是不三不四的人呢?這孫萍同誌是康書記長年帶在身邊的秘書,這日久生情人之常情嘛!”
兩人說著,康貴昌搖搖頭:“我想那件事很快就報道出來了。”
趙高明說:“怎麼,你那些芝麻蒜皮的事兒都還有人拍?”
康貴昌搖搖頭:“今早……我路過一家酒店,發現哪裏死人了。”
“死人?”
徐遠皺起眉頭。
“對,死人了。聽現場記者采訪說,死的人是天河集團的老總,胡誌行。”
“什麼!胡誌行!”
趙高明和徐遠兩人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他們連忙打開放在大廳的電視,點到今天早間新聞的轉播台。
現在正在現場直播著,酒店那場事故。
記者:“今天,中山市某酒店發生了一起自殺墜樓事故,現場除了死者外,沒有人員傷亡。記者通過住戶信息。發現死者正是沙海集團老板,胡誌行。”
接著,記者采訪起現場的工作人與,其中包括指導組成員。當他們詢問起事情的經過時,指導組成員表示,所有的事情都無可奉告。
新聞播報結束後,這個趙高明和徐遠兩人的臉都冒著冷汗。
趙高明咽了咽口水說:“老徐啊,咱……咱們還是去……做一下今天的工作吧。”
“好。”
二人說完,便走上了樓。
在高家的別墅裏,高陽平正端著茶杯,滿意地看著電視裏的早間新聞。這時,李強衝了進來,“平哥!平哥!”
“哎哎哎!那麼急躁幹什麼?”
高陽平對著李明露出了嫌棄的表情,隨後他抿了一口茶水道:“什麼事兒啊?”
李強回答:“平哥,香港那邊查到了,那邊的兄弟都被抓了。”
高陽平一臉無所謂,倒滿一杯茶遞給了他,“香港那邊情況怎麼樣不重要,重要的是胡誌行死了。趙高明沒有對付和依靠的牌,到時候他還得來找我。”
李強將杯中的茶水飲盡後,高陽平接著問道:“哎?小瀾那邊怎麼樣?”
李強回答:“哦,他們在我哥家裏。”
高陽平點點頭:“嗯,千萬不要泄露出去。據我所知,胡誌行還有一個過命的兄弟,要是被他給找到了,那他肯定要找我們拚命。這樣,你讓幾個信得過的兄弟在周邊租好房子,還有小晨那邊就不要告訴他,盡量讓他好好休息。”
李強點頭:“明白。”
李強離開後,高陽平一臉陰笑地飲盡了一口茶水。
夜晚,天河集團的采沙場旁的海岸邊上,一輛小型貨車停在路旁。
在裏邊亮著微弱的火光,而燒紙的人正是帶著口罩的滑蝦。
他在這兒蹲了許久,直到帶來的陣陣兩袋的紙錢被一張張燒盡後,他站起身書:“老郭,兄弟我一定會為你報仇。”
滑蝦轉過身,從新戴上口罩,轉過身消失在漆黑的夜幕裏。
未被燃燒殆盡的紙錢,火焰筆直向天空中飛去,仿佛就像是胡誌行的怨恨,正向著高家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