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誌行在瘋狂的翻找著,直到他從一個枕頭下翻出那部手機之後,他便抄起手機對著話筒咆哮道:“我妹妹和你兒子不是我綁的!!!”
對麵許久沒有聲息,隔了一會兒,高陽平的聲音才不緊不慢地響起來:“胡老板,你可以從香港那邊調殺手過來,我在香港那邊也有我的朋友。”
胡誌行咆哮著:“我從來沒有從香港那邊請殺手,你兒子不是我砍找人砍的!你到底想做什麼?!”
“你自殺吧。”
“什麼?”
高陽平冰冷的四個字,讓胡誌行雙眼瞪得很大。
高陽平接著說:“你看見那桶汽油了吧,帶著我送你的禮物去市政府門口自焚,或者跳樓都行,最好是當著那些領導的麵跳。”
“你瘋了!”
“嗬嗬嗬,你想想,是你自焚好,還是你老婆孩子被焚好?哦!對了,你動手之前要留下一封舉報信,我想看見明天的新聞標題都是——‘天河集團的掌門人被指導組調查反複折磨之後被逼無奈,憤恨自殺’。這輿論一起,民間怨氣四起,指導組隻能灰溜溜地離開中山。大家都會感激你,明年的這個時候,我、趙市長、徐市長還有方書記到時候都回去祭拜你。打仗嘛,總有人要被祭旗。現在是早上六點,市政府上班的時間是早上的八點半,如果八點半你的屍體還沒出現在市政府的門口的話,那你就等著看你老婆兒子的現場直播吧!”
電話掛斷,胡誌行的雙眼頓時陷入一片空洞。
市直機關招待所辦公區內,剛要上班的康貴昌和鄧國慶被安文彬和李響的一通電話火急火燎地叫了過去。
招待所距離市政府沒多遠,而且剛好在青華區,他們兩人很快就到。
“怎麼了?”
康貴昌匆匆來到了招待所辦公區大喊道。
安文彬走上前說:“組長,剛剛接到胡誌行的電話,他說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話。不過,到最後說他老婆孩子被高陽平綁架了,他求我們幫他。”
“有電話錄音嗎?”
“有!”
“現在帶我去。”
說完,在辦公區內,不少人都圍在電話旁聽著錄音。
“我是胡誌行,我要舉報我自己,我給市政的所有人都送過禮。高陽平的犯罪證據我也有,但是我這也是迫不得已。”
這話一說完,康貴昌和鄧國慶兩人瞬間興奮起來,但是他接下來說的卻讓在場的人都感覺到了瘮人。
“誰逼你的?”電話裏傳出安文彬的聲音。
電話裏的聲音停頓了一會兒,隨後接著說:“我的家人在香港被綁架了,如果你們能救出他們的話,我願意將所有的事情都坦白出去。”
“好!你把你家人的姓名、聯係方式還有你掌握的所有情報都告訴我們,我們會彙報給省公安廳,也會聯係香港警方。”
說到這兒,李響將一本筆記遞給了康貴昌,上邊赫然寫著的正是胡誌行現在說的他所知的線索。
電話裏胡誌行將他所知的信息說完後,又急切地說:“你們要快啊!現在隻有兩個小時的時間了,我的家人如果出了什麼事,那你們就什麼都得不到!”
這句話後,電話錄音播放也結束。康貴昌挽起了手臂看了看時間,“現在是六點二十分,還有兩個小時。”
鄧國慶看向一旁的淩豐:“淩豐同誌,省公安廳那邊你最熟悉,你現在趕緊帶著胡誌行剛剛提供的材料上報給省公安廳,請他們聯係香港警方立刻核實。”
康貴昌說:“安文彬、尚琒,你聯係當地的公安係統,找到胡誌行現在所在住處,立刻對他實施保護,防止他做出什麼過激行為。”
酒店套房內,悵然若失的胡誌行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隨後又看了看一旁的照片,時間已經是七點半。
他又拿起手機,撥通了另一個號碼。電話隻響了一聲就接通了。
胡誌行問道:“起得這麼早?”
滑蝦的聲音傳出:“你吩咐的事情還沒辦完,整夜都沒睡,你再給我一些時間,我肯定會把他們找出來。”
胡誌行頹然說道:“兄弟,老郭我還是沒能鬥過高陽平, 認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