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斬回答:“不吃了,您要吃就吃了吧。今兒您值班啊?”
“嗯。”晁明德點點頭,隨後坐在尚琒的位置上。
“哎?你在一線多久了?”晁明德問道。
包斬回答:“二十來年吧,從一線幹警一直跟您,跟到現在的刑警隊隊長。當時,我是小學文化畢業文憑。那時候我還在想,能夠拚資曆,我怎麼也能混個副處。結果七九、八零年,局裏就宣布要拚文化水平,身邊不少師兄弟都上去了,他們最低都是個高中。當時讓我一個悔啊!我都在想,我怎麼就不能咬咬牙?之後就紮根在一線,當這個隊長。現在我隻想踏踏實實地在我退休前,教出幾個徒弟來,這樣咱們老人兒走了,至少魂還留著。”
晁明德歎了口氣:“還是我對你們這些一息幹警照顧不周,我隻知道看腳下這些,忘記了你們這些老部下的短處。以後,如果有什麼困難,就知會我一聲,我盡量在我職責之內給你完成。”
“哎!好,謝謝師父。”
二人交談結束後,夜晚伴隨著蟲鳴,包斬和晁明德閉上了眼。
次日,在中山市市公安局會議室裏,市刑偵支隊的人基本都在裏邊。其中還有副局長,晁明德。
此時,包斬手中拿著報告走到白板麵前,將幾張照片貼在上邊。“這上邊是一零二五專案的關係人員,現在已知的情況我就不跟大家多說了。我就這份剛出爐的報告,跟大家說一下。死者,昌雅彤,女,十七歲。就讀於中山市第一中學。由昨日早晨,於中山市華清池塘中央,被群眾發現。從身上的痕跡來看,死前遭受到非人的侵犯。但因為身體長時間泡在水裏,身上提取不到一點有效DNA。目前犯罪嫌疑人喂,沙海集團旗下的鼎盛物業有限公司經理,呂蕪。”
包斬說完,晁明德開口道:“大家有什麼想法,現在都說出來。”
浩鑫站起身說:“包隊、晁局。前段時間我和尚琒帶隊去搜查KTV、旅館、酒店還有地下賭場等,一係列可能涉黃的地方我們都翻過,都沒發現死者……”
張彪說:“帶回來的人,沒有一個承認跟呂蕪有關。有的,說是自己開的,不認識呂蕪。”
尚琒:“實際上,在我跟浩鑫同誌去搜完我們已知的涉黃點後,我和小陸去了一趟昌平家……發現,有人回來的痕跡……”
尚琒說完,會議室中所有人的眼睛都齊刷刷地看向他。
包斬埋怨道:“你當時發現了,你怎麼不第一時間跟我們大家彙報?!”
陸寒答道:“當時,師父是想說的,但是我們沒有找到人,而且那門不是被呂蕪的人給砸了嗎,我們也不能確定是不是昌雅彤回來了!”
不少人開始埋怨二人,這時晁明德開口道:“行了!事情都過去了,就不要在這兒說著說哪兒的!現在我們主要的事,就是找出能夠給呂蕪定罪的證據!”
尚琒弱弱地說:“我覺得,那份視頻可以作為給呂蕪定罪的原因。”
“你是說那份視頻?”晁明德皺起眉頭。
尚琒點點頭,“那視頻裏不是錄下了呂蕪侵犯的證據嘛,那我們就以此來當做拘捕定罪他的理由。然後呢,我們再去她的學校跟裏邊的老師和學生了解情況,那之後他不就……”
“不行!”尚琒沒說完,張彪立馬否決道。
“怎,怎麼不行呢?”
張彪解釋道:“昌雅彤的事情還沒給你一個教訓嗎?如果還要去學校去了解情況,到時候那些人再去找學校、找那些淫窩的人,到時候都不知道有多少人被卷進來。到時候這案子就算活了,那也會變成一個迷。”
包斬讚同點頭道:“張彪同誌的話不無道理。現在這案子原本就呂蕪和昌平一家的事情,要是把這案子擴大,那我們到時候要保著的人就成了束縛我們查案的繩子。如果我們要繼續將呂蕪抓捕歸案,我們就要找新的證據指控他。”
包斬說完,會議室內陷入一片沉寂。
但就在這時,一名警察帶著轉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