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
電話掛斷,周通在沙發上伸起了懶腰。隨後喝了一口保溫杯中的茶喃喃道:“康貴昌、康萬,嗬嗬。你如果不跟我作對的話,你也許會平步青雲,到省裏來,到中央去。不過你這小子,總是擋我的道。敬酒不吃吃罰酒!”
中山市市直機關招待所辦公室,鄧國慶同安文彬、淩豐等人圍在一份材料前。這份,正是之前康貴昌說過的,實名舉報的科員潘鵬賦。
淩豐說:“這個人的材料有點特殊,上邊金額寫得明明白白的。”
孫萍說:“這就是之前康組長讓我去接觸的潘鵬賦,可是在不久前他就辭職了。”
鄧國慶問道:“那你問過單位的同誌,這個潘鵬賦去哪兒了嗎?”
“聽他的同事說,是回淮北縣去了。”
“淮北縣……嗯,這樣明天就勞煩淩豐同誌同安文彬同誌去一趟淮北縣,務必將他帶回來,讓他將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
“明白。”淩豐和安文彬異口同聲地答道。
就在兩人要離開時,鄧國慶想起了當時去接陳強的時候遭受到的慘狀,又攔住了他們。“你們到了淮北縣,盡找地方的公安同誌尋求增援,務必不能同上次一樣,出現陳強那種慘狀。”
“明白!”安文彬答道。
為了不讓陳強的事情再度發生,當天夜晚淩豐和安文彬就連夜離開了中山市。實際上對於陳強的事情淩豐略有耳聞,所以他理解鄧國慶所交代的話。因為開的是民用車,所以高速路口的收費員沒有察覺。
當到了淮北縣之後。便分頭行動,由淩豐前往當地公安局尋求增援,而安文彬則前往潘鵬賦現在的住處。
當安文彬來到鳳霞路123號時,隻見一名身穿著短褲和無袖短衫,雙腳踩著拖鞋,頭發淩亂的中年男人被趕了出來。2樓一家住戶的窗口,不斷往外丟著東西,大部分都是一些書籍還有一些衣服。
安文彬拿著手中的相片對了對隨後問了一句:“請問,是潘鵬賦嗎?”
男人抬了抬鏡框:“沒錯,我就是潘鵬賦,請問你們是誰?”
安文彬拿出自己的證件:“我是省教育指導組的,我想跟你聊聊。”
在一家餐館內,安文彬坐在潘鵬賦對麵,看著他吃得狼吞虎咽的樣子,一看就知道這段時間潘鵬賦沒有吃過一份飽飯。
潘鵬賦喝完一杯水,隨後說道:“謝謝您請我吃這一頓炒飯,不過我不知道你來找我究竟是為了幹什麼?”
安文彬說:“我來找你,是希望你能跟我們指導組合作,共同扳倒政法係統裏,那些黑惡勢力的保護傘。”
潘鵬賦拿起放在一旁的《拿破侖自傳》,他的幹枯的手不斷在上邊擦拭著書籍的封麵。“拿破侖當年做過最錯誤的事情,就是被趕出法國來到厄爾巴島的之後選擇複出。要是他不複出,他還能夠保留法國皇帝的名號安詳度過晚年。而我,我隻有一條命。”
“這個我能理解。”
“你們指導組之前在抓捕陳強的時候,不是被襲擊了嗎?要是我跟你們回去,那這次,我怕我的命都要跟你們交代在一個不知名的地方。到時候,我們連屍首都找不著,死的不明不白。”
潘鵬賦說完,安文彬用勺子一點一點敲著盛有炒飯的盤子。“當初,我們為了抓到趙高明、徐遠、方敏叡和高陽平之間的聯係,我們茶不思飯不想,就為了把他們繩之以法。直到陳強的出現,我們全組的人,我們指導組全組的人都異常興奮。就因為這個陳強跟方敏叡和高陽平有直接聯係,我們當時就想通過這個陳強抓捕高陽平。我承認半路出現了紕漏,但是我們仍抱有希望,整個中山市不是少了一個陳強就抓不到高陽平、抓不到趙高明!”
潘鵬賦閉上眼,沉思片刻後下定了決心。“你們能夠保證我的安全嗎?”
安文彬堅定地說:“能!”